信安公主懷裡的呼和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人,仰起頭小聲的問:“母親,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信安公主低頭摸了摸呼和的頭:“呼和,我們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見不到你父親的地方,不過那裡有母親的弟弟,也就是你舅舅,還有很多很多你喜歡看的書,以後不會再有人因為你看書來罵你了。”
呼和開心的笑了起來,隨後又略帶一些傷心的看了一眼大都方向,信安有些心疼的再一次摟住呼和,隨後問嶽濁流說:“嶽將軍,我們這樣的速度能趕在追兵到來之前到達海上嗎?”
嶽濁流看了看周圍,隨後肯定的說道:“沒有問題的,雖說元賊的鐵騎速度很快,不過他們要回大都再出發要比我們慢許久,可惜的是我們沒辦法搞到幾匹馬,道觀裡沒有,時間又太急,周圍連個駑馬都沒有,要不然我們速度還能更快一點,不過天津港的守衛那邊應該沒問題,平時我們龍興商會都有打點,他們不會平白無故過來攔我們。”
眾人一路趕路,總算在日落之前趕到了天津港,確實如嶽濁流所說,天津港的守衛看到隆興商會的牌子幾乎沒有任何搜查詢問就放行了眾人,嶽濁流帶著眾人直接上了一直等待在港口的商船,隨後立刻下令做啟航的準備,在商船緩緩開出港口的同時,也看到了從大都方向全速跑來的騎兵隊,打頭的居然還是孫瘸子,孫瘸子一看有艘船已經駛離港口,船上還有小孩子,心知正是信安公主和呼和的船,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孫瘸子居然一路騎馬追著船跑向出海口,隨後高高躍起,借助其餘幾艘船的落腳點,一下子跳上了隆興商會的船。
信安公主一見孫瘸子上船也是一驚,孫瘸子作為伯顏的狗腿子他的武功也算是極高的,連忙把呼和拉住躲到了嶽濁流身後,孫瘸子上了船,看了一眼信安和呼和,桀桀桀笑了笑說:“夫人,您這是帶著呼和少爺想去哪裡啊?伯顏老爺說了,隻要夫人乖乖回去,這一次可以算了,不過夫人要在公開場合宣稱自己身體欠佳,以後夫人就可以在府裡頤養天年了。”
嶽濁流從手下手上接過長槍,舞了一個槍花指向孫瘸子說:“看來這位老前輩就是當初立武兄說的孫瘸子了,久仰大名了,要想把長公主殿下帶走,不如先問問嶽某得長槍答不答應?”
孫瘸子臉色陰沉的看了一眼嶽濁流,心知此人是個高手,隨後轉頭瞄了一眼港口,船隻並沒有因為孫瘸子而停下,已經遠離了港口,其他騎兵顯然是沒辦法給自己支援了,而船上幾乎全是敵人的人,眼看著眾多水手取出連弩對準自己,孫瘸子也有點覺得不妙,於是開口說道:“嗬嗬,小輩,你想向老夫請教武藝,老夫倒是可以給你指點一二,不過,小輩你的手下那些弩手也未免太過了吧?”
嶽濁流笑笑,並沒有阻止弩手瞄準,而是看了眼孫瘸子自己也拿出一個連弩對準說:“老頭子你是不是傻?我現在又不是來跟你比武,咋的?你以為選武林盟主呢?還一對一單挑!既然你上船來了,那就得跟著我們的套路來,我們的套路就是可以用弩乾掉的絕不近身戰,懂了嗎?”
孫瘸子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跳船離開,嶽濁流又說道:“老頭子,我勸你一句,跳船可是很危險的,你在水裡可沒輕功可用,到時候就是我們的活靶子,更何況現在離港口有點距離了,你一跳船遊的回去嗎?哦對了,老頭子你會遊泳嗎?要是不會遊泳那你就更慘了誒,說不定跳船就直接喂魚了啊。”
孫瘸子身子一僵,怒視了一眼嶽濁流,隨後把眼光看向信安公主,似乎在考慮能不能在弩手射擊之前抓住公主作為依仗,誰知嶽濁流似乎也明白孫瘸子的想法,先一步攔在了信安公主麵前,隨後挑釁的用左手的手弩上下拋了拋說:“老頭子,放棄吧,你應該很清楚,雖然嶽某或許單論武藝還比不過你,畢竟嶽某聽說老頭子你很擅長小擒拿手,不過呢,嶽某要攔住你和你打上個一二百回合還是能做到的,在嶽某攔住你的同時,我的手下就會向著老頭子你射擊,那麼你能擋住多久呢?”
孫瘸子身體再一次一僵,隨後突然露出一個笑臉大笑著說道:“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其實老頭子我就是來追隨夫人的,夫人啊,當初老頭子我就是先跟著夫人才能當上福悅樓的掌櫃,久而久之才得以受到伯顏那人的重用,老頭子我一直很感念夫人之恩,也看不慣伯顏那人對待夫人的那種嘴臉,可惜老頭子人微言輕,實在是沒辦法,這次夫人得以逃出魔爪,老頭子我也很是欣慰,這才自領職責想要前來追隨夫人。”說完雙膝就往甲板上一跪,朝著信安公主就磕了一個響頭。
嶽濁流愣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孫瘸子,回頭和信安公主互相看了一眼,信安公主搖搖頭,嶽濁流心領,再一次看向孫瘸子說:“既然是這樣,那就好說了,老前輩你不介意我們先把前輩關押起來吧?畢竟這人心呐,可不得不防。”隨後示意幾個手下上前抓住孫瘸子。
孫瘸子抬頭看了看靠上來的水手,苦笑一聲:“罷了罷了,夫人不信老夫,老夫也能理解,綁上吧!”
嶽濁流等手下將孫瘸子五花大綁之後,才離開信安公主身前來到孫瘸子處,隨後示意雅子上前,從雅子手上接過一瓶藥,迅速的將藥直接塞入了孫瘸子的嘴裡,孫瘸子一怒,隨後大喊:“小子,你給老夫吃了什麼!”
嶽濁流拿起瓶子把帶有毒字的一麵展示給孫瘸子說:“毒藥啊!咋的?老前輩你還以為給你吃糖丸啊?放心,不會馬上就死的,等我們下船的時候差不多會毒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