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他得知這小少爺竟然是在日本留過學的!
這種在日本留過學的紈絝子弟,很有可能會被鬼子盯上,發展成間諜。
當初中將高啟文的弟弟高啟武不就是在日本留學時被柳田悠介逼著成了鬼子間諜嗎?
來到書房,秦牧先是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便開始仔仔細細地“翻箱倒櫃”!
見秦牧如此行徑,根本不像是專業辦案的在勘查現場,管家老岑不禁有些有些疑惑:這秦組長真的是來查案的嗎?
其實像這種命案的偵辦工作,秦牧並沒有多少經驗,更沒有多少專業知識。
不過他來此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勘查現場,因為現場已經被警局和三組的人勘查過,以他們的專業程度,自然不需要反複確認。
而他來此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找出現在錢文禮記憶中的那封信!
警局和三組已經來此搜查了幾遍,卻都沒有搜出那份信。
但他知道,那封信才是逼死錢文禮的關鍵證據!
他並沒有在意管家老岑的目光,一直仔細地翻著每一處有可能藏匿那封信的的地方。
可半晌後,他還是一無所獲。
於是這才問道:“岑管家,這兩天有你家老爺的信件嗎?”
岑管家一愣,認真地回想了片刻,道:“有倒是有,不過之前不都交給你們了嗎?”
秦牧微微皺眉:“除了那些,還有彆的嗎?”
“沒有,老爺的信件來往都是要經過我的手……”岑管家篤定地說道。
秦牧打量著老岑,見他不像是說謊,看來岑管家的確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
於是又繼續翻找了起來,甚至連每本書都不放過,試圖在書頁中找那封信。
嘴上還問道:“岑管家,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你為什麼堅持認為你家老爺不是自殺的?”
岑管家歎了口氣,堅定地說道:“我跟隨老爺風風雨雨幾十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家老爺!”
“他是個勇士,而勇士是不會怕死的,更不會自殺的!”
“自殺這種事對他而言,就是懦夫的表現!”
秦牧又問道:“那你知道你家老爺有什麼仇家嗎?”
老岑道:“老爺本是個大學教授,他愛國,性格又十分強勢,得罪的人自然不少!”
“而且,他還是興盛洋行的董事長,生意上總會有一些對手!”
“但我之前就和你們的人說過了,殺死老爺的人,肯定就是小鬼子!”
秦牧微微挑眉,繼續追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是小鬼子?”
老岑又深深歎了口氣,目光中竟流露出深深的憎恨:“其實老爺之前就曾收到過多次死亡威脅,因為他經常在報刊上發表一些反日文章,頗得民心!”
“而且,鬼子一直想和老爺的興盛洋行合作,特彆是在上滬那邊的生意,可老爺不僅拒絕合作,更是不惜血本多次針對鬼子的洋行!”
“為此,鬼子也曾試圖暗殺過老爺……”
聽完管家的描述,秦牧皺了皺眉。
來之前,他隻知道這個錢文禮多次發表反日文章,可沒想到,背地裡他竟然還和鬼子有這麼多鬥爭!
不覺間,他內心對這錢文禮多少有些敬佩!
隻是,這樣一個愛國商人,愛國教授,怎麼會生出錢盛華那樣的紈絝子弟?
“那最近鬼子在生意上有什麼針對你家老爺的行為嗎?”秦牧又問道。
老岑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從去年下半年開始,老爺的身體就不太好了,生意上的事多數都交給了大少爺錢興華。”
“生意上的事,都是大少爺直接和老爺彙報,當然除了一些重要的事外,其他事情,也都是大少爺說了算!”
秦牧皺了皺眉,看樣子想了解更多的事情,就必須去找那個大公子錢興華了!
“哦,對了,我聽人說你家老爺二十年前好像有個不可告人的大秘密啊?”
聞言,管家嚴重突然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但還是平靜地說道:“不知道秦組長是從何處聽來的?”
“一個朋友!”秦牧繼續翻找著,隨後說道。
管家冷哼一聲,道:“我家老爺一輩子光明磊落,他的為人是眾所周知的,他能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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