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秦牧不禁皺了皺眉。
一起軍火庫爆炸案,一起命案,都是這幾天內發生的。
他不知道師兄為何會懷疑這兩起案件會與日升計劃有關?
但在他看來,這種可能性雖然有,但應該不大。
因為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兩次刺殺自己的人都與日升計劃有關。
這兩次刺殺又已經引起了軍事情報處的注意。
這種情況下,他們如果還在短時間內犯案,難道就不怕被軍事情報處揪出來?
而且,他們從哈城回來以後,就能明顯感覺到局勢越來越動蕩。
而在這背後,隱蔽戰線的敵特活動也一定會越發激烈。
這種背景下,一定會有更多的鬼子特務小組在暗地裡進行活動。
所以,犯下這兩個案子的,未必會是日升計劃相關的鬼子特務,也有可能是彆的鬼子特務小組乾的。
但不管怎麼樣,既然師兄說了,秦牧自然會全力調查這兩起案件!
很快,顧文康便派人將兩起案件的詳細資料都送了過來,並將這兩起案子都移交了過來。
秦牧當即叫來陳飛宇和張宇,說道:“老張,飛宇,咱們四組剛剛成立,正好需要案子,這兩個案子你們二人一人選一個,需要的話,我會隨時協助你們!”
二人一愣,但都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他們知道,秦牧這就是在給他們立功的機會,於是當即認真地看起了案件資料。
第一起案件是軍火庫爆炸案。
這起案件可謂損失慘重,不僅死傷那麼多人,關鍵是軍火庫裡那一大批武器彈藥全毀了!
據資料顯示,軍火庫是位於金陵南郊的一處秘密軍事基地。
這裡的武器是即將東運至上滬方麵部隊的,可四天前的那個夜晚,卻發生了災難性的爆炸!
整個軍事基地幾乎化作了一片火海。
而三組的初步調查結果是有人在基地秘密放置了定時炸彈造成的。
看到此處,張宇便忍不住分析道:“這個案子容易,隻需要將出事那晚,軍事基地所有出入人員都抓起來詳細審訊一遍,就應該能查出線索!”
陳飛宇也點了點頭,附和道:“不錯,這種敵特破壞案件,偵辦起來難度其實都不大,關鍵在於時效性,如果作案的人逃出來金陵,那隻怕再查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秦牧搖了搖頭,將另一份文件遞到二人麵前,道:“你們先看完所有資料再說!”
“三組已經將相關人員都秘密關押起來審訊了幾天!”
“目前審訊出來的結果,已經排除了外人混進來的可能,也就是說,這個案子很有可能就是軍火庫內部人員乾的,可問題是,所有相關人員都有不在場證明!”
二人一愣,對視一眼後紛紛看向秦牧,張宇忍不住疑惑道:“內部人員乾的?還有不在場證明?”
思忖片刻後,他又分析道:“那也就是意味著,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那幾個關鍵人手中,組長,這個案子就交給我吧,老尹他們審不出來,可不代表我審不出來!”
陳飛宇此時也說道:“組長,我申請接手這個案件,這種敵特破壞案,我以前也偵辦過,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張宇微微皺眉,道:“喂喂喂,老陳,你這就不厚道了,是我先說要這個案子的!”
陳飛宇卻笑著說道:“張副組長,您都已經是副組長了,還要和我搶嗎?我的功勞不就您的嗎?”
這兩個“您”字說得特彆重,聾子也能感受到裡麵的戲謔之意。
“好啊,你小子是在嘲諷我這個副組長嗎?小心我定你個頂撞上司之罪……”
見二人在此互相開玩笑,秦牧正色道:“好啦,這是在工作,都認真點!”
二人見狀,當即收斂笑意,嚴肅地看向秦牧。
秦牧說道:“你們再看看這第二起案件,密室殺人案!”
據資料顯示,死者名叫錢文禮,男性,53歲。
是某大學著名的經濟學教授,也是一家洋行的董事長,更是一個激進的愛國文人,經常在報刊發表感染性極強的反日文章。
他的屍體是今天淩晨三點左右管家在他的書房發現的,發現屍體後,管家第一時間便報了警。
因為錢文禮的屍體被發現時,是處於上吊自殺的狀態,現場又沒有發現任何搏鬥的痕跡,更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足印等相關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