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記得顧組長是被人救走了,可說不準他被救走的時候已經受了重傷,萬一,我說的是萬一,萬一他沒活下來……”
二人正說著,秦牧突然打斷道:“我這次來哈城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你們,無論死活!”
“無論死活?”尹子維不由地一愣。
秦牧點點頭,堅定地說道:“沒錯,就是無論死活,生,我們要帶你們回金陵,死,我也要帶你們骨灰回金陵!”
聞言,尹子維瞬間感動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默默看向張宇,張宇隻是用力地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陳飛宇卻是神情複雜地看向秦牧,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最後,竟還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
秦牧開口道:“所以,不管顧組長是死是活,我都要一直找,直到我們找到他為止!”
說著,他緩緩站了起來:“按理說,鄭恩澤他們在哈城經營已久,以他們的實力,想找一個人應該不難!”
“可直到現在,連他們也找不到顧組長的任何消息,那就隻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尹子維和張宇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秦牧道:“要麼死了,要麼他因為某種原因,故意隱藏行蹤!”
“以顧組長的能力,我相信,他若是成心想隱匿行蹤,很難有人找到他!”
“這兩種可能,我更願意相信後者!”
張宇和尹子維也點點頭,目光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沒錯,顧組長一定是成心隱匿行蹤……”
正說著。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秦牧,在嗎?是我,鄭恩澤!”
聞言,張宇和尹子維瞬間激動了起來:“是鄭恩澤?難道有顧組長的消息了?”
秦牧也不由地激動了起來,甚至親自跑去開門。
然而,當秦牧見到鄭恩澤時,卻從他臉上看到了一股濃烈的悲傷。
秦牧心頭一顫,緊張地問道:“鄭兄,怎、怎麼了?是我讓你找到人出什麼事了嗎?”
鄭恩澤搖了搖頭,道:“不是這件事!”
秦牧先是一愣,隨即暗自鬆了一口氣,道:“那是什麼?”
鄭恩澤歎了口氣,道:“是許菲!”
“許菲?”秦牧剛放下來的心,又瞬間提了起來,連忙問道:“許菲怎麼了?她不是已經離開哈城了嗎?”
鄭恩澤再次搖了搖頭,歎息道:“這倔丫頭沒有離開哈城,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見她,而且,還有一個你們的人……”
秦牧再次一愣:“我們的人?這到底什麼情況?”
鄭恩澤道:“一時間也說不清楚,走吧,見麵後你親自問吧!”
秦牧回頭和張宇幾人簡單交代了幾句,便跟著鄭恩澤離開了地下室。
二人走了很遠,在一處偏僻的巷子中,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
進入房內,秦牧卻不由得僵住了。
“許、許菲,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眼前骨瘦如柴,滿臉憔悴,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許菲,秦牧的心瞬間一疼!
然而,秦牧話音未落。
許菲竟突然衝到了秦牧的懷中,嚎啕大哭了起來:
“秦、秦大哥,都怪我,都怪我……”
“是我害死了爺爺,還害死了姐姐……”
“都怪我,都怪我……”
雖然許菲此時說話模糊不清,更是毫無邏輯,但秦牧已然感覺到了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他輕輕撫摸著許菲的腦袋,像安慰妹妹般,溫柔地說道:“過去了,都過去了!”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犯下無數過錯!”
“沒有這些過錯,又何來成長二字呢?”
許菲身子猛地一顫,她抬頭看向秦牧,乾癟的嘴唇張了張,卻連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就暈了過去。
將許菲抱到床上後,鄭恩澤歎了口氣,道:“秦牧,這丫頭見到你之前,什麼都不肯說,什麼都不肯吃,連我這個老師的話,她也聽不見去……”
秦牧長舒一口氣,並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看了眼許菲。
直到許菲情況穩定了些,鄭恩澤才將秦牧拉到一邊。
“走吧,我現在帶你去見另一個人,你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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