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應外合?”
鄭恩澤不由地怔住了,犯難地說道:“想混進去的難度太大了,幾乎是不可能的!”
秦牧點了點頭:“我也知道很難,但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鄭恩澤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們回去再想想辦法……”
秦牧深深看了眼遠處的那片建築,這才和鄭恩澤緩緩消失在了夜色中。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都在為如何混進關東軍防疫部想辦法。
終於,幾天後,鄭恩澤主動找到了秦牧,說他找到了混進關東軍防疫部的辦法。
原來,通過他們這段時間的調查,發現了一個名叫趙守義的地主。
此人平日便是個黑心地主,沒少乾壓榨村民的事兒!
重要的是,這老家夥有個侄子在給鬼子當翻譯官。
於是靠著這層關係成功撈到了給關東軍防疫部送菜的工作。
而兩天後,便是趙守義再次給關東軍防疫部送菜的時間。
鄭恩澤讓人控製住了趙守義的家人,這老家夥本就貪生怕死,於是很容易就答應配合鄭恩澤。
“到時候我會喬裝成趙守義的下人,借著送菜的機會混進去,在裡麵製造混亂。”
“秦牧,你就和老沈他們一起行動,你槍法了得,可以很好地掩護他們……”
秦牧皺了皺眉,道:“你混進去?”
秦牧知道,比起在外麵強攻,混進去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他並不是不信任鄭恩澤,畢竟能成為那個組織哈城的負責人,自然有很強的能力。
隻是,他有些擔心鄭恩澤的安全。
這段時間,鄭恩澤幫了他們不少忙。
如果不是鄭恩澤,他們也不可能安然地躲在酒樓的地下室,直到現在還沒被鬼子找到。
所以,他不想鄭恩澤去冒險。
而且,鄭恩澤既然是那個組織在哈城的負責人,那他一定很重要。
如果他出了意外,對那個組織來說肯定會是不小的損失。
更重要的是,他還得營救尹子維他們,如果自己不混進去,就很難找到尹子維。
鄭恩澤笑了笑,道:“沒辦法,隻能是我啊,你不知道,據趙守義說,給他們送菜的人必須要懂一點日語,咱們這些人中,也隻有我稍微懂點,會說幾個簡單的詞彙……”
聞言,秦牧挑了挑眉,道:“送個菜還需要懂鬼子話?”
鄭恩澤點點頭,道:“是啊,我也納悶,但趙守義說那裡的人對菜要求很高,挑三揀四的,如果不懂點日語,也沒辦法溝通啊!”
秦牧笑了笑,道:“那我去吧!”
鄭恩澤一怔:“你?”
秦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突然用一口極為流利地道的日語說道:“沒錯,就是我!”
聽到秦牧脫口而出的日語,鄭恩澤眼裡瞬間閃過一抹強烈的震驚:“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說日語?”
秦牧點點頭:“沒什麼,鬼子話沒什麼技術含量,很容易學的,就讓我去吧,而且我的身手也比你好,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我也能應付!”
鄭恩澤愣了愣,心下暗道:“好家夥,就算你身手比我好,也不至於說地這麼直接吧!”
但他知道,秦牧是為了他好,不想讓他去冒險!
終究。
在秦牧的堅持下,鄭恩澤還是同意了。
兩天後的早上。
秦牧喬裝成菜農的模樣,跟著大腹便便的趙守義推著滿滿一車蔬菜來到了關東軍防疫部的後門。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的警衛的確嚴密。
這一路過來,儘管趙守義一直跟著,但還是被檢查了四次。
好在趙守義並沒有彆的心思,一路幫著秦牧打掩護,這才讓秦牧順利地踏進了關東軍防疫部的廚房。
不過趙守義也不敢有彆的心思,畢竟此刻,他一家老小都被鄭恩澤控製住了。
秦牧將最後一筐菜搬進廚房,擦了擦汗,眼睛卻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八嘎,你這送的是什麼菜,完全不新鮮……”一個鬼子廚師操著一口鬼子話,沒好氣地看向秦牧。
秦牧微微皺眉,當即用鬼子話說道:“長官,這已經是我們最新鮮的菜了,您多包涵……”
鬼子廚師依舊不依不饒:“不行,必須換,這些菜不能要……”
正說著,秦牧突然走到他麵前,從兜裡掏出一小疊綿羊票,塞進鬼子廚師的手中,用鬼子話輕聲說道:“長官是廣島人吧?”
鬼子廚師一愣,狐疑地看向秦牧:“你怎麼知道?”
秦牧笑了笑,擁有日語精通技能的他,對鬼子話自然十分了解,甚至是鬼子各地的口語習慣,都囊括在日語精通技能裡。
於是歎了口氣,再次用帶著廣島口音的鬼子話說道:“長官有所不知,小人之前在一家日本酒館工作,老板娘就是廣島人,她看我勤快又肯學,所以教我說日本話,還和我講了很多廣島的事情,唉,可惜啊,那老板娘的丈夫前段時間病逝了……”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
鬼子廚師登時雙眼放光。
秦牧暗自一笑,連忙說道:“長官,您多通融通融,今天的菜的確有點不新鮮,但已經找不到更新鮮的了……”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