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昏暗的審訊室內。
柳田幸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被綁地結結實實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蔑笑。
“杜江,軍事情報處行動科一組二隊新任正隊長!”
“說吧,你來哈城的任務是什麼嗎?”
名為杜江的中年男子頓時心頭一顫,震驚地看向柳田幸:“所以,你早知道我們會來哈城……”
柳田幸冷笑道:“也不算很早,也就是在你們從金陵出發的時候,我才得到情報!”
杜江不由得心寒,怒道:“我們內部有你們的間諜?”
柳田幸笑著搖了搖頭:“都說出來那就沒意思了,說吧,你來哈城到底是為了什麼任務?”
杜江皺了皺眉,沉吟良久,突然冷哼一聲:“小鬼子,我勸你最好直接殺了我!”
“因為你一個字都彆想從我這裡撬出來,不信,你儘管試試!”
柳田幸突然咳嗽了兩聲,副官連忙送來一副藥,柳田幸服完藥,再次看向杜江:“不用試,我看得出來,你是個硬漢。”
說罷,他抬起右手招了招。
隨即幾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和白帽子的鬼子士兵抬著一個被結結實實綁在擔架上的男人走了過來。
見狀,杜江不由地心頭一緊,因為那個被綁在擔架上的男人,正是與他一起來的手下。
待擔架被放在杜江麵前,柳田幸笑道:“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這次來肯定和秦牧有關!”
“你知道嗎?拜秦牧所賜,前段時間我動了一次手術,就在這個位置,醫生說像我這種情況還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
柳田幸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就對人體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柳田幸看了眼那幾個白大褂的鬼子兵,衝他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不過我想你應該對他的身體並不是很了解,來吧,今天我們就一起研究研究……”
見那幾個白大褂鬼子兵拿出一個手術盒,將裡麵各種各樣的工具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擔架旁邊。
然後給擔架上的那人注射了針劑,自然不是麻藥。
因為在那針劑注射完後,他很快便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然而,剛醒過來,他的臉色瞬間就被嚇得慘白:“你、你們要乾嘛,不、不要啊……”
杜江此時也憤怒地大喊道:“小鬼子,你、你們到底要乾嘛……”
隻因在他們眼前,那幾個白大褂鬼子兵,已經扒開了擔架上那男人的衣服,手中的都拿著專業的手術刀,正劃向他的肚子。
隨著一道無比淒厲的慘叫聲,鮮血隨之緩緩從那男人腹部湧了出來。
可白大褂鬼子兵的動作並沒有停……
“小鬼子,我曰你祖宗,住手,住手,小鬼子……”
“小鬼子,有種就衝著我來,曹尼瑪的,小鬼子……”
……
可不管杜江如何怒罵,如何咆哮,鬼子士兵卻沒有人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一時間。
哀嚎聲、嘶吼聲、怒罵聲、哭喊聲瞬間充滿了整個審訊室。
終究。
杜江再也繃不住了。
他的眼裡充滿了死一般的絕望。
他可以死,可以遭受鬼子任何折磨,但他卻無法眼睜睜看著兄弟們在自己麵前遭受如此殘忍的折磨。
“我、我說,我什麼都說,隻要你放過我的這幫兄弟……”
“我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為了支援秦牧,幫他營救一組組長林飛……”
柳田幸笑了,滿意地笑了。
他命人將奄奄一息的男人抬走,拿出手帕滿臉嫌棄地掩在鼻子前:“既然如此,你肯定是要和秦牧接頭的吧?”
杜江渾身顫抖地看向柳田幸:“你、你想乾嘛……”
次日上午。
一間書店內,喬裝後的秦牧正在店內第二個書架旁看著一本書。
不多時,一個女子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她的目光始終掃視著書架,似乎正在書架上尋找著某本書。
然而,當她來到秦牧身邊時卻停下了腳步,抽出一本書,看了不到半分鐘,隨即又合上書,歎了口氣,隨即失落地離開了書店。
在所有人看來,她隻是一個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書的顧客。
然而,秦牧此刻卻激動不已。
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確認沒人注意後,連忙抽出女人之前拿過的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