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
見鄭恩澤離開時神情十分複雜,張宇連忙回到地下室,鎖上門。
擔憂地問道:“怎麼了?組長,他怎麼突然找上門了?”
秦牧笑了笑,道:“看來我必須現身了!”
聞言,張宇不由得一怔,他直接走到秦牧麵前,沉聲道:“他們是不是逼你現身?”
見張宇如此緊張,秦牧竟笑了出來:“你好像還是不怎麼信任他們啊?”
張宇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他們收留了我們這麼長時間,此時說不信任他們有點忘恩負義,可這件事直接關係到組長你的生死啊!”
“鬼子一定早有準備,就等著你現身……”
秦牧笑著打斷道:“我也在等著鬆井現身,放心吧,張宇,三天後,就是我們成功除掉鬆井一郎的時候!”
張宇愣了愣:“組長,你、你確定……”
秦牧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有大殺器……”
三天後的正午。
城西菜場口已經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人們的視線都看向集中跪在菜場口的那一百多名犯人身上。
憤怒、不甘、同情、憐憫,各種各樣的情緒,鋪滿了每一張驚恐的臉。
議論聲、哀嚎聲更是不絕於耳。
隻因那些犯人之中,有他們的親人,有他們的朋友,有他們的同學……
但,沒有一個人敢反抗,哪怕是對鬼子出言不遜。
因為就在他們與那群犯人之間,正有一群荷槍實彈的的鬼子士兵,正舉著長槍對準他們。
而那群犯人的正前方,一排鬼子行刑隊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對這群鬼子行刑隊而言,殺一個,或者一百個,根本沒有任何區彆。
占領哈城的這麼長時間,他們早已對生命麻木了,尤其是華夏百姓的生命!
而在他們斜後方的不遠處,還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都準備好了嗎?”警務廳副廳長鬆井一郎問道。
他今天的心情看上去十分不錯。
因為他堅信,這種報複性的做法,一定會逼得鬼見愁秦牧現身。
副官點點頭,道:“一切都準備好了,隻是……”
見副官欲言又止,鬆井笑道:“有話就說,不必如此吞吞吐吐!”
副官這才開口道:“隻是這麼做的影響實在不小,畢竟上麵一直要體現哈城的安穩與繁榮,更重要的是,上麵多次提及,一定要維持中日百姓的關係,哪怕隻是表麵的。”
“長官你現在公開處決一百多名犯人,無疑會激起民憤,萬一上麵知道了……”
鬆井皺了皺眉,打斷道:“沒什麼萬一,殺這麼點人算什麼?”
“隻要我們能抓到鬼見愁秦牧,到時候,即便我再多殺些人,上麵也不會怪罪我的,相反,說不定還會受到嘉獎!”
副官見狀,隻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轉而問道:“可如果鬼見愁秦牧一直不出現呢?難道我們就真的這麼一直殺下去?”
鬆井冷笑一聲,道:“他一定會出現的,能做出殺完轉變者後還刻意留下那幾個字的行為,這就足以說明他是個激進的愛國主義者,這種人是絕對不會看著他的同胞慘死的!”
鬆井說著,看了看時間:“好了,差不多了,該你出去表演了!”
副官皺了皺眉,顯然有些擔憂。
鬆井笑道:“怎麼,怕了?”
“放心吧,他就算要暗殺,目標也隻會是我,你隻管放心大膽地上去表演!”
“他是聰明人,肯定會知道,如果他殺了你,隻會換來我更猛烈地報複!”
副官深吸一口氣,道:“長官,這些我都明白,我擔心的是您!”
“我?”鬆井笑得更大聲了。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彆忘了,這輛車可是將軍送給我的特製車,車窗都是防彈玻璃!”
副官道:“可如果他用手榴彈呢?”
鬆井直接大笑幾聲,道:“這種距離,你覺得有人能突破我們的守衛,把手榴彈扔進來嗎?”
“再者,就算他能把手榴彈扔到我車旁,我這輛汽車的車身可都是經過加厚的,一般的手榴彈根本傷不了我一點,放心吧!”
聞言,副官這才放心了下了車。
他知道,如今萬事俱備,鬆井一郎隻需要待在這輛汽車中,就一定不會有任何危險。
剩下的,就隻是看那鬼見愁秦牧到底會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