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決計,秦牧當即問道:
“你有關東軍防疫部的情報嗎?”
女人歎了口氣:“這個部門十分神秘,我也隻是知道有這麼個部門存在,並沒有得到更多的情報。”
秦牧正色道:“我知道這對你而言肯定很危險,但我真的需要關東軍防疫部的情報,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幫我!”
女人瞬間明白了秦牧的意思,她再次難以置信地看向秦牧。
刺殺鬆井一郎也就罷了,可他現在竟然妄想從關東軍防疫部救人?
這人不是個傻子,就是個莽夫!
於是沉聲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件事的危險程度,就更應該明白,即使我把情報弄到手了,這種神秘的部門,守衛也一定是十分嚴密的,就為了那兩個人,你就冒這麼大的危險,值得嗎?”
秦牧直直地看向女人,認真地說道:“不僅僅是為了那兩個人,而是為了所有的華夏同胞,那是一個必須被毀掉的魔窟!”
聞言,女人不由得一怔,眼裡的震驚愈發強烈。
原以為他隻是想闖關東軍防疫部救人,可現在才發現他真正想的竟然是搗毀關東軍防疫部!
瘋子,這個人絕對是個瘋子!
她潛伏了這麼長時間,也隻知道“關東軍防疫部”這個名字,也隻知道那裡在收犯人做實驗。
可具體是什麼實驗,她根本無從知曉。
彆說他了,就是警務廳副廳長鬆井一郎也未必知道!
因為這可是鬼子的絕密!
想了想,她冷冷看了眼秦牧:“飯要一口口吃,事兒要一件件做!”
“做人,最悲哀的就是好高騖遠,眼高手低!”
“你可能還是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有多難,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等你先處決完叛徒,成功刺殺鬆井一郎再說吧,到那個時候,你如果還有命活著,我可以嘗試幫你!”
秦牧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後,他再次看向女人,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緩緩說道:“好,一言為定!”
女人不由地再次一怔,她實在搞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到此從何而來的自信?
是無知無畏?
還是真的有把握……
二人又簡單聊了一會兒,並約定了下次見麵的記號和具體地點。
秦牧回到公寓,女人還在昏迷中,好在在張宇的照顧下,女人的氣色明顯好轉。
秦牧將顧文康有可能並沒有死,而且尹子維、陳飛宇也都沒有死,而是被送到了關東軍防疫部的消息告訴了張宇。
張宇瞬間激動地手舞足蹈了起來,一個勁兒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幸虧我們來了,不然軍事情報處都已經認定他們死了!”
“組長我們一定要救他們!”
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激動地喋喋不休。
秦牧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激動,是因為他還不知道關東軍防疫部是個什麼地方。
如果他知道了,隻怕很難再高興起來。
畢竟被送到那裡的人,生不如死!
可現在,就如“杜鵑”所說,自己並沒有那個能力去闖關東軍防疫部,畢竟這裡可是鬼子控製的哈城,而且,關東軍防疫部又是鬼子的絕密單位。
更重要的事,自己現在一無人手,二無情報,根本就做不了什麼。
想到此,他隻恨自己目前隻是個行動組副組長。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成為“杜鵑”那樣的潛伏在敵人內部的特工,那就可以主動搜集想要的情報,無需靠彆人。
不覺間,他甚至開始莫名地羨慕“杜鵑”,幻想自己有一天能成為潛伏在鬼子內部的特工……
意識到自己想遠了,他歎了口氣。
目前也隻能先按照“杜鵑”所說,先處決完那些叛變的人,然後刺殺鬆井一郎!
而且必須儘快,隻有這樣才能讓“杜鵑”早些答應幫自己搜集731的情報。
也才能儘早救出尹子維、陳飛宇!
次日一大早,秦牧便讓張宇去啟動了備用聯絡渠道,將目前得知的情報,以及哈城最後一個情報小組被搗毀的事情都傳遞回軍事情報處。
殊不知,周科長對這個任務格外重視,為此,在秦牧動身來哈城之前,他便親自組建了一個聯絡小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怕秦牧無法聯係到軍事情報處。
殊不知。
這些消息讓周科長在戴處長麵前好好表現了一番,更是得到了戴處長的口頭表揚。
更是狠狠在戴處長麵前羞辱了一番情報科科長。
二人雖然都是戴處長的心腹,但軍事情報處的人都知道,情報科才是戴處長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