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卻異常興奮,因為他已經認定,其中有一人絕對在撒謊!
秦牧並沒有單獨留下這個人,而是將他連同所有人都放走了。
之後,秦牧找到張宇和尹子維:“你們現在立刻去那個名叫吳三妹的家中布控,一定要隱秘!”
張宇和尹子維對視一眼,都愣了愣:“什麼情況?秦組長,那吳三妹沒什麼問題啊,為什麼要秘密布控?”
秦牧神秘一笑,道:“她撒謊了,我斷定,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尹子維再次一怔,隨即說道:“那組長你為何還讓我們把他們都放回去?直接把那吳三妹留下來繼續審訊不就行了?”
秦牧收斂笑意,沉聲道:“你沒發現嗎?但凡被我們盯住的人,都出事了,張小乙翻供又被刺殺,柳紅娟又消失了!”
“所以,為了不讓背後之人對吳三妹下手,必須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查到的樣子!”
尹子維忍不住問道:“可問題是,我們既然要裝樣子,為何又要明目張膽地把那些人都帶回來?這樣不怕驚動背後之人嗎?”
秦牧笑著解釋道:“非也,我就是要驚動背後之人,讓他知道,我們在順著柳紅娟這條線在查,但又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具體查到誰了!”
尹子維撓了撓頭,似乎還沒想明白秦牧的用意。
張宇卻說道:“厲害,秦組長果然高明,你這是故意打草驚蛇,想讓背後之人著急,可又不讓他知道我們到底查到誰了,如此情況下,他說不定就會犯錯!”
秦牧笑了笑:“知道就行,好了,趕緊行動吧,記住,一定要隱秘,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千萬彆著急,一定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隻要機會合適,你們就直接秘密審訊吳三妹,不用請示我!”
“是,組長!”二人領命離去。
兩天過後。
秦牧還沒有等到張宇和尹子維的消息。
但他也不著急。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知道背後之人一定會有動作,說不定也會挨個甄彆這些傭人有沒有交代出什麼重要信息。
秦牧斷定背後之人就算要挨個甄彆,也肯定問不出什麼。
因為,這些傭人在軍事情報處就壓根沒交代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所以,張宇和尹子維想得到結果,自然是需要花些時間的。
但秦牧卻等到了另外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
據陳飛宇報告,通過這段時間的嚴密監控,高啟文並沒有什麼異常,自從因為機密文件丟失被停職後,他就一直待在家裡深居淺出!
可陳飛宇卻發現,高啟武去銀行的頻率越來越頻繁,尤其是這兩天。
高啟文甚至一天要去好幾趟!
出於好奇,陳飛宇也去銀行調查了,卻發現高啟武似乎在轉移資產!
聽完報告,秦牧皺了皺眉,心中暗叫不妙:
轉移財產?
難道他們要潛逃出國?
秦牧瞬間意識到事情的緊迫性!
於是問道:“高啟武去的是哪家銀行?”
陳飛宇回道:“永安銀行!”
秦牧心中一怔:又是永安銀行?
“好了,你回去吧,繼續監視!”
“是,組長!”
待陳飛宇離開辦公室後,秦牧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丟失文件、自己報案、被停職,再到現在轉移財產……
忽然,秦牧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竟激動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喃喃道:“高啟文啊高啟文,我終於知道你要乾什麼了……”
想明白一切,秦牧不再猶豫,當即來到師兄顧文康的辦公室內。
將自己目前查到的所有信息,以及自己的推測都和顧文康說了一遍。
顧文康凝眉沉思了良久,沉聲道:“秦牧,你確定?”
秦牧點點頭:“我確定,師兄,雖然聽上去不可思議,但我幾乎已經可以斷定,高啟文就是監守自盜,甚至他很有可能就是鬼子發展的間諜!”
顧文康搖了搖頭:“可他監守自盜,又主動報案,這實在很難說得通啊,而且你說的這些,隻怕很難讓人信服!”
秦牧說道:“當所有可能都被排出後,剩下的,即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
“師兄,我建議,立即逮捕高啟文,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如果他們跑了,即便我們找到證據,到時候也於事無補!”
“而且,我相信,他們背後一定還隱藏著鬼子特務小組,他們一跑,我們就不可能揪出背後的鬼子特務小組了!”
顧文康皺了皺眉,似乎很是為難:“秦牧啊,我雖然很支持你,也很相信你,但目前為止,你說的這些都是你個人的猜測,我們還沒有拿到足以逮捕高啟文的有力證據!”
“上次的事情,高啟文雖然被停職了,可他後來還是通過關係把這個事捅到了委座那裡!”
“為此,戴處長還被委座召見了,雖然沒有被批評,但委座還是點了處長幾句,軍事委員會畢竟是國家的重中之重,我們雖然有特權,但也不能太不守規矩了!”
“如果不是我在前麵頂著,隻怕戴處長的火就要發在你的頭上了!”
秦牧愣了愣,他知道上次因為自己貿然抓捕高啟文連累了師兄顧文康。
可到現在他才知道,這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多事!
不由地,他更加感激顧文康,心中也更加愧疚。
可問題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時間緊迫,絕不能讓高啟文逃出國!
不然,一切都白費了。
背後的特務小組,也永遠不可能挖出來!
怎麼辦?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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