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意?”徐輝皺了皺眉,狐疑的看向張宇。
張宇笑道:“我知道你在抓秦牧,其實我也早就看不慣他了!”
“媽的,一個副隊長,跑到我們三組來頤指氣使,天天指揮我們幾個正隊長乾這乾那,他也配!”
徐輝臉色微變,沉聲道:“張隊長,提醒一下,我現在也隻是副隊長,和秦牧一樣!”
張宇連忙賠笑道:“那怎麼能一樣呢?你是王隊長的表弟,王隊長又是周科長的外甥,現在王隊長犧牲了,那你現在不相當於周科長的親外甥了嗎?”
“其實啊,我也沒彆的想法,就是想讓他吃點苦頭,這次他惹了麻煩,徐隊長你不正好要抓他嗎?我這也是順水人情,你懂的!”
徐輝冷笑一聲:“可他秦牧不是你們三組顧組長借調過去的嗎?你就不怕顧組長回來找你的麻煩?”
張宇笑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徐輝聞言,想了想,笑道:“張隊長還是挺識時務的嘛,說吧,他在什麼地方?”
張宇聞言挑了挑眉,隨即湊到徐輝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很快,他們便集結好隊伍,離開了軍事情報處。
另一邊。
一座青山綠水的墓園裡,一身米黃色西裝的宋鴻信在十幾名黑衣人的陪同下,正在給他的兒子宋承嗣上香。
“承嗣啊,承嗣,爹一直告訴你,做人要低調,低調!”
“彆總是動不動就衝人喊‘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以為你爹現在是個大官,你就能橫行霸道?兒啊,你不懂,越是身居高位越要謹小慎微啊!”
“你現在沒了,你娘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發瘋……”
正說著,遠處兩道身影緩緩走來。
不錯,來人正是秦牧與汪雪琪!
不得不說,宋鴻信的確很有手段,中午時,王梓涵就已經被放出來了。
確認王梓涵安全後,秦牧便和汪雪琪一同來到了這裡。
宋鴻信扶了扶金絲眼鏡,迎麵走了過去。
當看到秦牧的那一瞬間,他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秦牧啊秦牧,我們終於見麵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種,竟然真的敢來!”
話音剛落,一招手,他身後的十幾名黑衣人當即衝過去將秦牧控製了起來。
秦牧並沒有反抗,任由那幾名壯漢將自己死死扣住。
一旁的汪雪琪也是麵無表情。
“給我跪下!”
隨著宋鴻信一聲怒喝,秦牧的雙腿被身後壯漢重重踹了一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雜種,你可知道我就隻有承嗣這一個兒子,你之前打傷了他,我並沒有對你下手。”
“那是因為他有錯在先,竟然敢對黃先覺的女兒做出那樣畜生不如的事。”
“可你這個小雜種實在太目中無人,竟然敢讓你老婆誣陷我與紅黨有染!”
“即便如此,我也隻是把她抓起來,施以懲戒!”
“可你這小雜碎竟然殺了承嗣!”
說到此,他突然揚起巴掌,“啪”的一聲扇在秦牧那剛毅的臉上,瞬間留下了五個指印!
宋鴻信咬牙切齒,青筋暴露!
即便是汪雪琪也從沒見過如此震怒的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怎麼敢的?”
“那可是我宋鴻信的兒子!”
“你竟然敢殺我唯一的兒子……”
秦牧直麵宋鴻信那凶狠的目光,沉聲道:“你知道那日他做了些什麼嗎?如果不是我,黃副處的千金,就要被他……”
正說著,宋鴻信憤怒地打斷道:“少廢話,不管他做了什麼,都不是你一個小雜碎殺他的理由?”
“他違法亂紀,自有法律嚴懲,你是誰?就憑你這個小雜碎,你也配對我兒子下手?”
“我告訴你,你殺了我兒子,現在我不僅會親手殺了你,還會讓你的老婆陪葬!”
聞言,秦牧皺了皺眉。
“怎麼,以為我放了你老婆,你老婆就真的安全了嗎?我想弄死你們,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隻可惜你爹媽早就死了,不然我一定要讓你爹媽陪葬,哦,對了,你老婆的爹媽還在,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讓你所有的親人都下去和你團聚!”
秦牧的臉色愈發陰沉,但依舊沒說話。
見狀,宋鴻信冷笑一聲,看了眼汪雪琪,又繼續對秦牧說道:
“雪兒剛開始和我說你很厲害,我還真信了,怎麼,現在厲害不起來了?”
說到此,他命手下人將秦牧拖到宋承嗣的墓碑前。
“今日,我便親手殺了你,用你的狗命祭奠我兒子!”
宋紅鴻信說著,掏出手槍,用力的頂在秦牧的腦袋上。
眼看著宋鴻信的食指已經扣在扳機上,隻要他稍稍發力,秦牧的腦袋一定會馬上被射穿!
一旁的汪雪琪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動手嗎?徐隊長,再不動手,秦牧可就真死了!”
不遠處,一直暗中觀察的張宇緊張地看向身旁的徐輝。
雖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秦牧安排好的,可看到宋鴻信已經準備開槍,秦牧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不由地擔憂了起來,手心裡都不自覺的冒出了汗。
一旁的徐輝也是滿臉猶豫。
他當然很想親手抓到秦牧,隻要他抓到秦牧,他就一定能逼秦牧老實交代,他到底是不是假秦牧!
挖出鬼子潛伏在軍事情報處的臥底,這對於他徐輝來說,那可是天大的功勞!
就像當初周科長說的,他之所以當不上正隊長,不就是因為功勞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