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王府正廳,氣氛凝重。
林父癱坐在地,老淚縱橫。真正的林婉兒跪在他身邊,緊緊握著他的手:"爹,您就招了吧。太後她她根本就是在利用您啊!"
林父顫抖著抬起頭,看向顧瑢璟:"王爺若是我招了,您能保證"
顧瑢璟負手而立,目光如炬:"林大人,隻要你出麵作證,本王可以保證,陛下隻會革去你的官職。至於林家"
他頓了頓,看向一旁的林婉兒:"林家嫡長子,本王會親自提拔。"
林父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當真?"
"本王一言九鼎。"顧瑢璟沉聲道,"不過,林大人要如實招供,若有半點隱瞞"
"不敢!不敢!"林父連連擺手,"我說,我全都說!"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月前前,太後找到我,說說要我配合她演一出戲。她讓我把婉兒藏起來,然後然後安排一個假婉兒進瑢王府"
林婉兒聽到這裡,忍不住抽泣起來。
薑芷惜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太後答應我,"林父繼續說道,"等事成之後,就讓我官升三級。她還說說瑢王遲早會倒台,讓我讓我早做打算"
顧瑢璟冷笑一聲:"林大人可知道,太後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林父搖頭:"這個這個下官真的不知道。太後隻說,讓我配合她"
"她要的,是整個大周的江山。"顧瑢璟一字一頓,"而你,不過是她的一枚棋子罷了。"
林父渾身發抖:"王爺下官下官知錯了"
顧瑢璟看向林婉兒:"林小姐,帶你父親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隨本王進宮麵聖。"
林婉兒扶著父親起身,突然轉身跪下:"王爺,王妃,大恩大德,婉兒沒齒難忘!"
薑芷惜扶起她:"快起來。你父親能迷途知返,是好事。"
待林氏父女退下,顧瑢璟長舒一口氣:"芷惜,明日恐怕要遲些回府。"
薑芷惜側目:"無妨,隻是"她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
"隻是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薑芷惜憂心忡忡,"我們要早做打算。"
顧瑢璟握住她的手:"放心,不遠了。"
解決了太後,他也該去邊境了,這安生的日子,確實去不了多久。
禦書房內,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沉重而壓抑。顧瑢璟麵色冷峻地領著林父與那假扮成林婉兒的女子一同跪倒在殿中。
皇帝則端坐在那張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其麵容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得令人心悸。
“父皇。”顧瑢璟聲音低沉卻清晰可聞,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隻見他微微抬頭,目光堅定地望向皇帝,接著說道,“兒臣有要事需向您稟報。”皇帝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顧瑢璟開始有條不紊地講述起整件事情的經過。從最初發現林婉兒的異常之處,到深入調查後揭開的驚人真相,他沒有絲毫隱瞞或誇大,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般砸落在在場眾人的心間。
隨著他的敘述,皇帝的臉色愈發陰沉,如墨染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待到顧瑢璟終於將所有事情講述完畢,整個禦書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甚至連一根針掉落到地上的聲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此時,皇帝緩緩轉頭,將銳利的目光投向了正瑟瑟發抖的林父,開口問道:“林愛卿,瑢王方才所言之事,是否皆為實情?”
林父聽到皇帝發問,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他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回陛下,句句屬實啊。微臣……微臣真是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話音未落,隻聽“砰”的一聲巨響,皇帝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筆墨紙硯紛紛跳起。
“好一個太後!好一個林愛卿!你們竟然背著朕做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皇帝怒不可遏,他的怒吼聲在禦書房內回蕩不息,仿佛要將房頂衝破。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太監的通報:"太後駕到——"
太後大步走進禦書房,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幾人,冷笑道:"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皇帝強壓怒火:"母後,瑢王說您與北戎勾結,還安插細作進瑢王府,可有此事?"
太後神色不變:"皇帝這是聽信讒言了?哀家身為太後,怎會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顧瑢璟抬起頭:"太後,人證物證俱在,您還要狡辯嗎?"
太後冷冷看向他:"瑢王,你這是在汙蔑哀家?"
"兒臣不敢。"顧瑢璟不卑不亢,"隻是這假林婉兒已經招供,說是受您指使"
"一派胡言!"太後厲聲打斷,"這分明是你們串通一氣,想要陷害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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