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憐奈探究地看著臉上略帶笑意的平野惟,心裡暗暗驚歎著。
如果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在平野惟和琴酒的意料之中,那不論是boss還是他們這些跟著做戲的成員,還真的是一個個都變成了最大的笑話。
水無憐奈又想起剛才她和平野惟走進咖啡廳時,基安蒂也剛好放下咖啡杯準備去對麵的樓上架狙埋伏。
當時平野惟走在前麵,水無憐奈在後麵,所以平野惟沒有看到,在基安蒂和水無憐奈交錯之時,基安蒂勾了勾唇,對著水無憐奈道:“彆太過於放鬆警惕了,琴酒的人自然也不會單純到哪裡去。”
當時水無憐奈聽到了這句話,她也並沒有把這句話當成耳旁風,但平野惟的外表太過於有欺騙性,而且她也並沒有在水無憐奈麵前展現出不同的一麵,隻是有些冷淡罷了,所以當時水無憐奈並沒有深刻意識到基安蒂的意思。
不過現在看著平野惟臉上的笑意,水無憐奈懂了基安蒂的話。
眼見著琴酒走進咖啡廳,而其他店員和客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多動一下的樣子,水無憐奈暫時先將其他的心思拋到一邊,不自覺皺起了眉盯著琴酒。
計劃裡,琴酒本身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更不應該走進咖啡廳,所以水無憐奈也不知道現在的琴酒到底是想做什麼。
就算是琴酒早就知道了boss的計劃,並且又剛好順水推舟抓到了克雷爾,那現在琴酒也應該帶著克雷爾回組織才對,為什麼要走進咖啡廳?
難道他是想殺人滅口?
有了這個想法後,水無憐奈的眼神頓時銳利起來。
克雷爾冒充黑衣組織後,做的也都是窮凶極惡的事,所以水無憐奈不會在組織要對克雷爾動手時產生惻隱之心,因為這隻能算是兩個犯罪組織之間的黑吃黑罷了。
但如果現在琴酒要對咖啡廳裡的人動手,水無憐奈做不到坐視不理。
可琴酒真的會這麼做嗎,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哪怕咖啡店的人已經看到了琴酒的臉,也知道是琴酒帶走了那個受傷的男人,但這對於琴酒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彆說是這些無關群眾了,事實上琴酒的長相早就已經被多個部門熟知,不隻是他們cia,恐怕公安和fbi那裡也對組織的這些上層成員足夠了解。
可就算是如此,他們現在也對琴酒以及他身後的組織沒有任何辦法。
黑衣組織的規模太大,建立的時間也足夠久遠,關係網十分龐大並且錯綜複雜,各個行業、國內外都有他們的人,恐怕就連一些政府高官甚至是警方都有他們的人。
所以哪怕知道琴酒的長相和身份,他們也無法對琴酒做什麼,而且哪怕琴酒和組織的行事作風已經如此大膽,甚至到了毫不掩飾的地步,但他們的收尾工作做的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到任何把柄。
再退一步來說,現在也並沒有到可以追捕琴酒的時機。
琴酒是展露在外麵的利劍,而組織boss,還有那個從來沒露過臉的二把手朗姆,這些狡猾的狐狸還躲在後麵。
組織的水很深,牽一發而動全身,就算他們真的能將琴酒繩之以法,可在組織後麵躲著的那些人卻依舊得不到懲罰,所以要等到他們掌握足夠的線索,足以將組織一網打儘的時候再動手。
因為這些種種原因,所以組織的成員們在進行犯罪活動的時候,簡直可以說是膽大妄為。
但琴酒又不太一樣,他雖然在執行任務時並不刻意掩藏自己,但也並不會如此高調。
水無憐奈記得,以前琴酒完成任務的時候都是十分直截了當的,往往都是殺了人或者達成目標後就收手,也很少牽扯到普通人。
但現在他卻走進了咖啡廳,明顯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樣子。
水無憐奈抿了抿唇。
如果琴酒真的要動手,她要怎麼才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救出這些客人們,還是說她現在就應該出去阻止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