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心理作用,明明安室先生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淡,但平野惟總覺得他的笑容裡有幾分牽強,細看之下還有點……咬牙切齒?
平野惟糾結的時間有點長,一般這種情況下,善於照顧他人情緒的安室透就應該收回話題了,不讓彆人感到為難。
但今天他卻頗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味,甚至還以退為進,語氣中透露出了幾分失落:“不可以告訴我嗎,小惟?”
聽到安室透略有幾分低落的語氣,平野惟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的糾結簡直太多餘了。
安室先生都能把三明治的獨家秘方告訴她,自己怎麼能對安室先生有所隱瞞呢?
平野惟微微低著頭,指尖不自覺揪住了裙擺捏來捏去,她沒看安室透,聲音小小的。
“是…戀人……戀人關係。”
最後幾個字都快被平野惟淹沒在唇齒之間了,含含糊糊的透露出來。
但就算如此,卻還是被安室透聽了個清清楚楚,他懸著的心終於落到了穀底。
雖然之前一直都有這個猜測,並且覺得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但親耳聽到平野惟承認,安室透的頭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疼起來。
而平野惟也察覺到剛剛自己的聲音太小,害怕安室透沒聽清楚,還補充了一句。
“我和琴酒……已經在交往了。”
這句的咬字十分清楚,簡直就像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安室透,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安室透的唇角完全抹平,也維持不住剛才那副微笑的模樣了。
如果讓彆人從第三方視角來看的話,現在這幅場麵大概就像……家中的女孩和外麵的不良青年早戀,被哥哥發現並問話的樣子。
在哥哥眼裡,少女明顯就是被不良青年連哄帶騙的交往了,但偏偏女孩還十分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平野惟承認完她和琴酒的關係後,卻遲遲沒有等到安室透的下一句,她有些疑惑的抬起頭,就看見了安室透並不算好的臉色。
“安室先生?”
平野惟不太明白安室先生為什麼是這個表情,她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測,所以說果然琴酒和安室先生之間的關係很不好嗎?
平野惟正想問一問安室透,就見安室透輕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向自己,眼神還是無比認真的那一種,讓平野惟都莫名也跟著嚴肅了起來,原本靠在椅背上的坐姿也不由自主坐正了。
然後她就聽見安室先生對自己說。
“小惟,你和琴酒在一起,應該有很多不合適的地方吧。”
平野惟聽完安室透的話後反應了兩秒,迷惑地眨了眨眼。
嗯?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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