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穀零說話的時候,平野惟就已經慢慢紅了臉。
她知道琴酒對自己好,也知道琴酒對自己和對彆人是不一樣的,這種明晃晃的偏愛大概就叫做雙標。
但平野惟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其他人,而且是琴酒認識的人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降穀零說完話後,沒聽見平野惟的回答,便側過頭去看她。
平野惟低著頭,降穀零看不清她的臉,隻有露在外麵的耳朵紅彤彤一片。
降穀零盯著平野惟紅成一片的耳朵,心裡頓時一跳,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冒了出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降穀零就開始否認自己,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先不提他都無法想象這兩人在一起的樣子,就算退一步來說,琴酒再怎麼也不應該對著還是高中生的平野惟下手吧。
這不合理,也不應該,就算琴酒再怎麼我行我素,沒有法律意識,但他也不至於連高中生都……
降穀零受不了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入眼的還是平野惟紅紅的耳根,降穀零抿了抿莫名乾澀的唇。
“平野,你……”
降穀零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因為羞赧而低著頭的平野惟便又抬起了頭:“平野?”
她的臉上還有幾分紅暈,但此刻表情卻又是麵露不解,還有幾分失落和難過:“安室先生,剛剛不還叫我小惟的嗎……”
她的聲音帶著掩藏不住的委屈,就像是降穀零做了什麼相當過分的事情一樣。
不過在平野惟眼裡也確實是這樣,明明剛才在主任麵前安室先生都已經叫她“小惟”的,可一出辦公室就又變成了“平野”,這難免會讓平野惟多想,覺得安室先生剛才隻不過是因為在老師麵前,所以需要逢場作戲罷了。
可就算安室先生是逢場作戲,但自己也已經將他看作是自己的哥哥了……
平野惟的失落太明顯,簡直是一眼就可以被注意到的程度,更何況是對微表情和心理學都略有研究的降穀零。
平野惟的內心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敏感,不過也對,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碰到那樣的家人,平野惟能這樣長大成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做不到和那些在愛裡長大的孩子一樣。
降穀零的聲音軟了許多:“是我的不對,我給小惟道歉,小惟可以原諒我嗎?”
平野惟本來就是很好哄的人,對他人的忍耐限度也出奇的高,更何況安室先生已經這麼鄭重的和她道歉了。
平野惟後知後覺的感到幾分不好意思,她抿著唇,輕輕點了點頭:“嗯。”
頓了頓後,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剛才也沒有生氣。”
隻是覺得有一點難過和失落而已。
她這副樣子實在是太乖了,降穀零還是沒忍住,伸手輕輕在平野惟頭上揉了揉。
平野惟微微低著頭,被降穀零揉著頭也沒有反抗,甚至雙頰還更紅了一些。
看著平野惟的乖巧模樣,降穀零心裡壓著的那塊大石頭好像更重了一些。
他眼中的笑褪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嚴肅的神情。
“小惟,你和琴酒……”
你和琴酒到底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他強迫了你,還是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
降穀零滿腔的疑問還沒來得及問出來,旁邊沒有好好看路的平野惟就踩到了腳下的水坑,身形不穩地向著旁邊載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