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司仁大話都已經放出去了,卻沒想到在平野惟這裡碰了壁。
按照他的設想,平野惟就應該什麼都不敢問,然後直接跟著自己走就行了,沒想到這段時間不見,平野惟不但開始不聽自己的話,甚至還敢反過來質問他。
他已經在這裡浪費了太多時間,朋友都已經在ktv等著了,怎麼能讓到嘴的鴨子飛走。
西山司仁搬出了對付平野惟的殺手鐧。
“你要是不跟著我去,小心我讓你媽收拾東西滾出我家。”
他一臉運籌帷幄的表情:“雖然你媽和我爸已經結婚了,但隻要我開口,就能立馬讓他們離婚,你也不想和你媽回到以前的生活吧?”
西山司仁等著看平野惟後悔的表情,等著她求自己,可平野惟隻是像一開始那樣平靜地望著他。
好像從剛才開始,一直都是西山司仁或惱怒或不耐,但平野惟的情緒卻一點都沒有被她影響。
“那你去吧,讓他們離婚。”
平野惟無所謂地開口。
要是以前,平野惟肯定要被西山司仁的這句話嚇死了,她害怕因為自己而導致母親離婚,更害怕母親過上以前那種苦日子。
可現在平野惟想通了,自從接受了“媽媽不愛自己”這個事實後,平野惟便覺得豁然開朗。
離婚又怎樣,就算真的離了婚,導致他們離婚的因素也絕對不是平野惟,而是西山司仁。
而且就算是初中的時候,平野惟也很少花母親的錢,能不買的東西她就不買,在班上同學炫耀自己有了新鞋子的時候,平野惟腳下還是那雙已經穿了好久,甚至已經發白起球的帆布鞋。
她的花銷很少,基本隻有一些必要的支出,反而是母親,總是要買一些化妝品和當季的新款包包,也是因為這樣家裡才總是攢不住錢,一直過得緊巴巴的。
可母親卻總是把生活不好的原因歸結在平野惟身上,說如果沒有她就不會過得這麼拮據。
就算後來母親嫁到了西山家,日子好過了許多,她似乎對平野惟溫柔了一點,可那也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平野惟要做一個最聽話、最能忍耐的繼女,討得西山父子的喜歡。
當平野惟把這件事做好時,她的母親就也會對她好一點,可是當平野惟沒有做一個乖乖女後,那層“母慈女孝”的濾鏡就會被打破。
所以當平野惟搬出家後,母親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也從來沒有問過她住在什麼地方,吃的好不好。
就連她生病沒有去學校,老師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平野惟的母親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態度,好像她是個大麻煩。
她的媽媽已經有了新的家庭,已經不再需要她了,或者說,終於可以扔下她這個累贅了。
從那個家搬出來後,平野惟無比清晰的明白了這個事實。
既然如此的話,那她也沒有必要再因為過去那為數不多的親情而難受了。
況且,就算西山司仁的話沒說完,但平野惟也已經明白了他想要乾什麼。
她之前就看見西山司仁身邊有很多女孩子,一個接一個的換,後來平野惟才知道西山司仁隻是想要和那些女孩上床而已。
那時候平野惟就覺得很惡心,現在當這個事落在自己頭上後更是讓她嗓子眼都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看著西山司仁的那張臉都快要吐出來了。
這個人怎麼能把那種事說的理所當然,西山司仁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
琴酒幾乎沒有任何法律意識,法律也沒有辦法約束他,他幾乎可以被稱得上是法外狂徒,可這樣的人卻說要等到她過十八歲生日,在此之前什麼都不會對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