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郡主與蘇墨公子麼,蘇墨公子傷了郡主的心,郡主就是那株開花的樹,蘇墨便是那個無情的人,將郡主的心踐踏在地。
蘇真道:“小蘿,我教你一首詩。”
她挑起車簾時,看到了車外農田裡的農夫,“詩名《鋤禾》,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要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小蘿跟著誦:“鋤禾日當午,粒粒皆辛苦。”
春月有些嫌棄地道:“明明是四句,被你一背,中間兩句沒了。你跟我學,鋤禾日當午。”
她說一句,小蘿跟著背一句。
蘇真發現春月的記性特彆好,她隻誦一遍,就能記得滾瓜爛熟,好好培養,他日也能派上大用。
“詩名《春曉》,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之後便是春月教小蘿背,春月同樣也記熟。
春月覺得“春曉”這個名字比春月好聽,她想改名字,尤其有了這首詩,她對“春曉”這個名更是癡迷了。
到了百賢莊,要下車前,春月道:“郡主,奴婢能不能改名叫‘春曉’,我喜歡這個名字。
“你喜歡就改為春曉罷。”
那是春月決定的名字,難得自己會喜歡。
春曉……
這名字好熟。
春曉扶她下馬車時,電光石石之間,她終於憶起哪裡聽過這名字,前世時,白瑞珠嫁予二皇子,曾經寵極一時,力壓二皇子妃、側妃,為了分寵,打壓白瑞珠。二皇子妃從娘家弄了一個才華過人的美人入府,美人被稱春曉夫人,最擅唱歌、吟誦詩詞,有著一副極好的嗓子。
她未見過春曉夫人,隻聞其名,不曉其模樣,這隻是兩個同名之人。
春曉的歌,瑞珠的舞,乃是二皇子府最出名的兩種才藝,二人配合,歌如天籟,舞似霓裳,皆是世間最美。
蘇真下了馬車。
春風帶著春雨候在百賢莊大門外,“恭迎郡主!”
蘇真笑道:“我過來住幾日,先帶我去織機組看看。”
“織布機已造好了,造了兩台,放在百賢莊的河上試過了,效果不錯。織布機顯得笨重,織機組的大師傅說,得請郡主過目,是不是還要改進,若是改進,就先不造了,若是定了,他們就再製作幾台。”
夏陽、春梅陪著蘇真,春曉帶著小蘿與官兵將行李送到百賢莊的正院內。
蘇真去了後山,在河上造了一座木亭,亭子裡放了兩台織布機,借著水力衝動,織布機就會自行運轉,隻需一人看守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