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出藥鋪子,就聽到一個婦人的聲音:“關姑娘,有幾日沒見了,還在為上次擂台比武的事不高興啊,聽說你閉關琢磨武技?”
說話的是畫大嫂,畫二叔、畫靈兒頗是擔心,不就是借助家裡的姑娘,這二人還當成正經親戚家的後輩一樣關心了。自打關姑娘出現後,他丈夫變得越來越怪,以往天一黑就粘著她,現在不粘人了,不是琢磨他的畫,就在去找畫二叔,三個人時常在祠堂嘀嘀咕咕說什麼。
畫大嫂總覺得這裡頭有古怪,她將目光盯著蘇真。
蘇真喚了聲:“畫大嫂,靈兒今兒在家嗎?”
“在,在,你要的屏風,二叔全繪好了。趕緊到我家取走,家裡的畫多得沒地放,怕將你的弄混了。”
抓緊拿走,免得丈夫一提蘇真,就說是“關姑娘還未來拿屏風畫?”
到底是掛著人家未娶呢,還是想看人。
她可聽人說了,關姑娘的真容美如天仙,前所未有,她現在這樣子是易容遮掩後的。
畫大嫂覺得這就是個狐媚子,專勾人的心。
她要罵了人,丈夫、小姑子指定不高興,說她刻薄,還會挨丈夫的訓斥,說她失禮。
蘇真道:“畫大嫂,我去畫家把屏風畫取了。”
“今兒去我家吃飯吧?”
“先不吃了,狐三哥早前說今天請我吃好的,他去逛坊市了。”
兩人結伴,畫大嫂提了一隻籃子,裡頭裝了一條魚、一塊肉,上頭放著一把小蔥,還有一些辣椒、芹菜、青菜等物。
畫大嫂又問:“我瞧胡家兩兄弟待你都挺好。”
“我當他們是兄長,他們當我是妹妹。”
“鄰家兄妹,天生一對。胡三郎待你的心思可明顯得很,你就沒一點想法?”
將她與人湊一對才好,免得自家夫君一提起就很怪,現在待她越發冷淡了,畫大嫂懷疑丈夫喜歡上彆人,周圍裡的人裡一扒拉,就覺得蘇真最有可能。
“沒想法,在我眼裡,他們就和自家哥哥一樣。”
“你聽說胡家還有一個大哥,你瞧不上胡二郎、胡三郎,莫不是……”
畫大嫂的話還說完,就聽莫大娘喝了一聲,“侄子媳婦,今兒還得做一家子的飯菜呢,還不快些去廚房準備。”
拉著人關姑娘扯閒話,什麼胡二郎、胡三郎,還扯上胡家大郎,關她何事,人家小姑娘都說像自家哥哥一樣,非得把人扯一對。
以前挺文靜得體的姑娘,最近疑神疑鬼,先是懷疑畫大郎喜新厭舊瞧上什麼人,直說後來的得做妾,氣得畫大郎半夜抱著被子去了畫二叔屋裡。
蘇真甜甜地喚了聲“莫大娘”,道:“日子紅紅火火,生意興隆!”
莫大娘笑道:“今兒有暇出來了,可是想出破大劍師的武功招式了。”
不用說,定是畫靈兒回家說的。
蘇真笑道:“琢磨了一陣子,沒想出門道,以後再想吧。莫大娘,畫大嫂說畫二叔的屏風畫繪好了,讓我過來趕緊取走。”
什麼叫“趕緊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