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鑰匙卡插入行李箱的id識彆口,隨著一聲清脆的提示音,行李箱被打了開來,裡麵是鑲嵌在海綿裡的十六根針管,其中三個位置是空掉的,裡麵的針管被人拿走了。
“先把命吊住,這根木板得慢慢取。”
沃納說著,在格蘭德的提示下取出一根綠色的針劑,隨後拔掉針頭上的蓋子,對準李岩的頸總動脈紮了下去。
“哢噠”
隨著注射泵被按動,針管內的藥液被注入李岩體內,沃納便開始就地進行手術。
取木板的整個過程耗費了接近一個小時,沃納趕在藥效結束前完成了手術,說實話,一片成人手臂寬的斷裂實木木板貫穿整個腹腔這種傷勢,換一般人早就挺不過去了,也就是李岩生命力頑強而且再加上虛空血泵啊不etg–c針劑吊著,不然這一個小時夠李岩死幾十次了。
“嗤滴滴滴”
pt–29鳳凰之淚被注入,眾人驚奇的看著李岩腹部那個恐怖的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那些被撕裂的內臟也以同樣恐怖的速度自我修複,說實話這一幕看起來簡直怪誕極了,但這也確實非常直觀的向眾人展示了pt–29的強大。
很快,那處恐怖的撕裂傷變得完好如初,甚至連原本的毛發都長了回來,要不是李岩的作戰服已經成了幾片血乎乎的破布掛在身上看起來過於狼狽,外加到了現在他仍然閉著眼睛躺在地上,倒是很難看出來他剛剛差點被弄死。
“傷的太重了,雖然恢複的很好,但恐怕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沃納說道,話音剛落阿麗莎就上前把李岩背了起來,也不管他身上的血汙,阿麗莎向著救生艇走去。
沃納和奧利維亞回頭把箱子裡綠的黃的藍的各種針管妥善收納,但他們發現這個行李箱似乎還有夾層。
“下麵好像還有東西吧?這麼大一個箱子不可能就裝十六根針管吧?”
沃納說道,奧利維亞聞言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她仔細觀察起那些海綿,隨後試探性的取出一把短刀輕輕把這些海綿劃開,在裡麵翻找了一下,很快她就翻出一個綠白相間的合金小盒子。
“叮鈴鈴”
熟悉但又有些模糊的鬨鐘聲響起,李岩緩緩睜開眼睛,一種混沌的感覺縈繞在他的腦海,明媚的不像話的陽光透過百葉窗撒在他的臉上,他下意識伸手阻擋,但他卻看見的手卻並不是他早已習慣的爪子,上麵也沒有細密的毛發,翻過手掌,上麵也沒有肉墊。
“變回原樣了。”
他在心裡想著,但腦中卻沒有了彆的想法,他坐起身子,他記得現在應該去洗漱,吃早餐,隨後開著他的道奇地獄貓去洛聖都打開他的改裝鋪店門。
踏著腳步極度均勻的步伐,他來到衛生間,明亮到不正常的光暈照耀在他的臉上,但這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隻是熟練地擰開水龍頭洗漱起來,做完這一切,他看向鏡中的自己,一個五官勻稱的華裔青年,但隱隱的,他似乎又能看見另一張不似人類的臉龐。
來到廚房,桌子上擺著一碗被牛奶泡著的巧克力麥片,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空空的大腦下意識覺得這份食物對他而言很危險。
吃完了這份早餐,他挽起家居服的袖子,進入車庫,坐上了他那輛白色的道奇地獄貓,關上車門時,他又整了整身上不知何時換上的工作服。
車庫門打開了,他輕踩油門把車子開了出去,路上的行人用著統一的走姿在街上晃蕩,他看不清他們,在他眼裡這些人就好似一個個沒有塗裝的樂高小人,但這似乎是正常的。
地獄貓安靜的如同一輛電車一般在路上行駛,它的速度很快,而他則坐在車裡紋絲不動,不知道多久後,他路過一家開在公路邊上的全福銀行,不知道為什麼,他下車走進銀行裡,出來時,背上多了一把裝配了澤寧特套件的ak101。
他開車繼續前進,很快他來到一處海邊,一個與眾不同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下車走了過去,對著一個站在那裡不知道在乾什麼的女人說道“我們走吧。”
阿麗莎聞言默不作聲的坐上骷髏馬的副駕,他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地獄貓什麼時候變成的骷髏馬,因為他自己很熟悉這輛車。
關上骷髏馬的車門,他莫名覺得應該發生些什麼,但他似乎又忘記了,他看向阿麗莎開口說道“我們去找馬克嗎?”
他說著話,覺得自己的聲音就像是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罩子裡聽著罩子外一個音響發出來的一樣,朦朧,但卻又似乎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