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t疼啊。”
馬克甩了甩那隻受傷的左手,剛剛的激烈戰鬥加上左手持刀讓他的傷口再次崩開了,汩汩的鮮血從繃帶內滲出。
“我來處理吧,現在也沒有威脅了。”
沃納取出急救包,開始處理馬克的傷口,一旁的青年見離商場有了一段距離,取出手裡的起爆器,用力的捏了下去。
“轟隆隆”
一枚c4和兩大車易燃易爆氣體帶來的巨大衝擊波瞬間席卷了整個地下停車場,在停車場的角落,一團由大量變異體堆砌而成的“肉瘤”也被覆蓋,它們被固定在地麵和牆壁上蠕動著,在接觸到高溫和巨大的動能的一瞬間,那團惡心的東西連帶著裡麵的怪物一起尖叫著被化為灰燼!
tsg總部內,金發女人,眼鏡男,以及一眾研究員和坐在投影幕布前的卡文迪許皆是一言不發,在這死一般的沉默裡,卡文迪許緩緩從衣兜裡摸出一把帶有金屬鍍層的1911a1手槍,解除保險,隨後用著毫無情緒波動的語氣說道“結果你們也看見了,那兵器連一個小姑娘都沒有殺死。”
說著他緩緩扳下手槍的擊錘,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噠”聲,他看向一男一女兩人,隨後又看向後方的一眾研究員,隨後忽然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嗬,不過沒關係,畢竟這隻是初期的實驗型,我相信你們還能交出更好的答卷。”
言罷,他又把1911a1的保險重新打開,緩緩揣進衣兜,隨後優雅地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就好像他剛剛他掏槍隻是為了嚇唬所有人一下一樣。
目送著卡文迪許逐漸遠去,眼鏡男扶了扶眼鏡,隨後輕輕嗤笑一聲,而金發女人隻是有些心緒不寧的看著已經暗下去的投影幕布,心中似乎在想著什麼,眼神極為複雜,而剩下的研究員們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中絲毫看不出正常人應有的劫後餘生的慶幸。
“嗬,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莫名其妙啊。”
眼鏡男雙手撐著桌子看著卡文迪許消失的方向,嘴裡毫無畏懼的用著正常音調說著,這時,金發女人也開口道“你真想放任他搞死全球的人類?現在恐怕全球的人類數量都超不過五百萬吧。”
“嗤,怎麼可能,除了他一開始發瘋提前把那些彈頭全打出去我沒想到以外,彆的東西可都牢牢掌握在我們的手裡呢。”
“是嗎?我看你好像並不是很急的樣子。”
“華國有句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他自以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的時候,就該輪到我們了。”
女人聞言也不再說什麼,緩緩從自己的座位起身,她又回頭看了眼投影幕布,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情緒,隨後離開了會議室,眼鏡男看著她的背影,眼鏡眯了眯,隨後輕笑一聲輕聲說道“怎麼?以前明明見你一點沒有手下留情的樣子,現在卻又有點舍不得了嗎?”
女人回頭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碧綠色的眸子裡似乎看不出情緒,隨後便一言不發的繼續向前走去。
“哈,無趣。”
“劈啪啪”
“噢,真t疼。”
坐在篝火旁,馬克又捏了捏左手隨後被疼的齜牙咧嘴,之前由於處於作戰狀態,腎上腺素與他本身的意誌力讓他並沒有覺得有太痛,但現在放鬆下來後,那種持續不斷的灼痛與撕裂痛讓他有些受不了,甚至剛擦乾的毛發也已經被汗水有些打濕了。
“你要不吃片布洛芬吧?”
沃納說著,從包裡掏出一個藥瓶,擰開瓶蓋,從裡麵倒出來兩片布洛芬遞給馬克,馬克接過藥片直接扔進嘴裡咽了下去,那疼的有些扭曲的表情才好了一些。
“要不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沃納繼續說道,馬克擺了擺手,他見此也不再說什麼,他能做的都做了,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了,綠針、黃針和鳳凰淚非常的珍貴,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亂用。
“哇哦,我看你怎麼對大叔這麼關心啊?有意思?”
加布裡埃爾對著沃納擠眉弄眼,換來的是沃納的中指和一句優美的倫敦腔漢斯口音星條國國罵,罵完後,沃納接著“老子是醫療兵不關心傷員關心誰?你現在去把一條腿鋸了我也可以這麼關心你,我看你們不列顛人就是把自己的愛好帶到人家身上。”
“咚咚咚”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向著篝火靠近,回頭一看,去一旁吐舌頭散熱的托馬斯走了回來,他現在卸掉了大部分厚重的衣物,剩下一件非常寬鬆的加大款夾克和裡麵的襯衫,他來到白發少女身旁,一屁股坐在地上,給另一邊的老鼠人嚇了一跳。
“額,抱歉奧德,我之前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額,敏感的家夥。”
奧德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他不同於白發少女的不知道說什麼,他隻是保持緘默太久了習慣於一言不發,這與他那把“隱形者”xtl戰術弩以及裝了一根噪聲抑製效果極好的槍口抑製器的vector衝鋒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