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沫手裡有一封信。
“沫沫,什麼情況?”李恨水問。
“李主任,剛才有人敲門,我打開門一看,人不見了。隻見門縫裡有一封沒有密封的信。你看看內容就知道了。”
李恨水接過信封,從裡麵拿出一張白紙。
這是恐嚇信。
文字是打印出來的,上麵隻有短短幾行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要將人趕上絕路!好自為之!否則,我們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李恨水憤憤地說“懦夫!隻有懦夫,才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來!”
陶沫沫說“李主任,雖然隻是恐嚇信,但還是要引起重視。
這些年,紀檢乾部被人殺害或傷害的案件,並不少見。
前些年,有個縣的紀委乾部謝某突然死亡,頸部、腹部及手腕共十多處刀傷,警方結論卻是自殺。
按照警方結論,謝某先是割斷自己的右手手腕,然後割斷自己的氣管和喉管,最後從胸骨上窩處刺創致上腔靜脈破裂。
謝某為人正派,做事踏實,自殺前,還在辦理縣委原副書記貪腐案。
謝某死亡前,還曾遭遇過一次車禍,但沒有受傷。究竟是不是自殺,永遠是一個迷。”
李恨水說“的確,有些地方的水很深。就像這起案件,他殺的可能性很大,卻被認定為自殺。
有多少謀殺案件以自殺的結論定案?這個謝某,死得冤,也很不值!
我們還是高度警惕,注意安全。”
陶沫沫問“要不要報警?”
李恨水猶豫再三,說“還是報警吧。報警無疑會泄露我們的身份。但問題是,我們的身份已經泄露。
我們來江南,很難做到絕對保密。如果對方有心,想要查找我們的行蹤,並不困難。
且不說手機會被定位,甚至監聽,就是入住山莊身份登記信息,警方很快就知道。
為了安全起見,有必要亮明身份。
我忽然想,這封恐嚇信的目的,不是嚇唬我們,而是逼著我們從暗處走到明處。”
陶沫沫蹙眉道“他們逼著我們走到明處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李恨水說“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當我們報警後,這封恐嚇信的幕後指使者就要見我們。”
陶沫沫微微一笑“好吧,我們來驗證一下,是不是這樣?”
李恨水撥打報警電話。
警察很快就來了。
李恨水亮明身份,說出事情經過,並將恐嚇信給警方。
警方說會開展調查。
警察走後不久,蓓蓓發來了視頻聊天邀請。
此時,蓓蓓已經回到出租屋,靠在床上,穿著睡衣,一副慵懶的神情。
她的臉蛋紅撲撲的,看樣子,在酒吧喝了酒。
“薇薇睡了?”李恨水問。
“她在練習瑜伽呢。怎麼?想她了?”
“蓓蓓,晚上喝酒了?”
“喝了一點紅酒。”
“哪個男孩和你喝酒?”
“哼!遠水解不了近渴!誰讓你遠在千裡之外!你今晚的電話打得很及時,你再不找我,我就要和彆的男人上床了!”
“隨隨便便就和彆人上床?”
“我們班三十多女生,差不多就剩我一個處女了。”
“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說了,我是藝術院校的學生,觀念相對開放。
據我了解,有的同學被富人官員包養,有的出去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