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挺回到家中之後,韋德運馬上就來找他了。
“二郎,你這趟入宮去,如何?”韋德運緊張的詢問著。
因為他自知,追人恐怕是追不回來了。
“陛下他,很是生氣。”韋挺閉上了雙眼,歎息一聲“如今,隻能祈禱,你派出去的那些人,不要鬨到涇陽王麵前,不然,你必死無疑。”
“涇陽王畢竟是宗室子,爵位在身,官職在身,還是太上皇和陛下麵前的紅人,你此舉,那是將兩位陛下都得罪了個乾淨。”
“而且,你的行為,不管是否傳揚出去,都是給其他人做了個榜樣啊。”韋挺歎息說道“如果陛下不處罰你,這種事情往後還會發生,陛下讓你我,好好想想長樂王和義安王的下場。”
“不僅僅是你我,整個逍遙公房,包括整個韋氏九房,此番要是鬨出大事來,都要被牽連進去。”
“啊?!”韋德運整個人都帶愣住了,身形踉蹌了幾下,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
“這不壞了嗎?”韋德運喘著粗氣,眉眼之間儘是恐懼。
隨後韋德運看向韋挺,恐懼之中帶了幾分焦急。
“此事若是你不進宮跟陛下明說,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韋德運說道“就算是咱們派出去人了,不管能不能回來,隻要咱們咬死了不承認,就算是陛下也拿著咱們沒辦法,咱們韋氏,不照樣還是好好的?”
“你非要去說。”
“再者說了,說不定派人的,還不止是我一個呢。”
“把水攪渾了,咱們脫身是很容易的。”
“可現在,你這一說,什麼都完了!”
極度的恐懼之下,韋德運將過錯推在了韋挺的身上。
若是自己真的被皇帝賜死怎麼辦?
“二郎啊二郎,你這件事做的,糊塗啊!”韋德運氣得直拍大腿。
韋挺抬起頭來,雙目無神的看著自己的大兄。
“大兄,你真的以為,我做錯了,是我害了你?”韋挺反問道。
“你這一步,就走錯了,如今,咱們是全盤皆輸了。”韋德運應道。
“不,大兄,咱們都錯了。”韋挺語氣蔫蔫的“咱們錯在,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陛下。”
“若非我今日進宮見陛下,明說此事,求恩典,那麼咱們韋家才是真完了,一旦事發,整個逍遙公一脈將灰飛煙滅,韋氏九房,一個都跑不了,都要因此而受到牽連。”
“自以為能夠瞞天過海,可是實際上,什麼都瞞不住,就算是將水攪渾了,死的人也隻會更多。”韋挺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怕,你是想要咱們這一脈能好好的過日子,而我,是想要整個韋氏的活路。”
“陛下他什麼都知道,韋家九房,事無巨細,哪怕是我不說,陛下想要查,簡直是易如反掌。”韋挺說道“回來的路上,我仔細的去想陛下所說的,不僅僅是長樂王和義安王,他們兩人大張旗鼓的謀反,多少還在長安城掀起一點動靜,大兄,你知道,真正恐怖的,從不在這兩人的造反行為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韋家可沒有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