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
李天叼著狗尾巴草,邁著自得的步伐走在林間小道上。
聽聞玉瓊州羅浮山是僅次於三大聖地的仙道大派,門中有仙人數位,那他們對於如何運用仙道開發人體定有不少心得。
夜闌大陸之大,遠超李天前世所在地球,其基本的行政劃分也由於人族聖地的存在,隻有縣,郡,州之分,再往上便是統轄大陸的古輪聖地。
縣有縣令,郡有郡守,州有州牧,一州之牧又被稱為仙守,非資深仙人不可擔任。
而李天當初學武所在的便是一座縣城,周邊輻射數十裡方圓,下轄村鎮不知凡幾。
這羅浮山便是一州之翹楚,聲名遠揚其餘大州。
“羅浮山有仙人?俺怎麼沒聽說過?”
李天逮著路上一名老丈問路,老丈放下肩上鋤頭,擺著手樂嗬嗬道“後生肯定是被誆了,俺在這山腳下種了五十多年地,還沒見過這羅浮山有飛來飛去的仙人哩。”
“那不遠的縣城裡倒是經常有神仙高來高去,俺好幾次都去那裡燒香許願來著。”
李天也不多言,笑著告彆了老丈,繼續朝羅浮山前行。
仙人山中隱,老丈不知名,笑問何處尋,城中夫子廟。
一個地方,卻仿佛活出兩個世界的感覺,這種離奇感恐怕也隻有這種凡與仙並存的世界才有。
林深不知處,小徑已無處可尋,人跡到這裡已經基本絕跡,隻有偶爾一見的山中野獸彰顯著叢林的生命力。
鋼鐵之軀讓李天能夠無視山林荊棘,放開手腳肆意在林中自由穿行。
羅浮山不大,但李天在這山中整整逛了數天,算是走遍了山上山下的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崇武道院院長口中的羅浮仙山大派。
“後生,還在找仙人呐?”老丈背著鋤頭出現,熾熱的天氣下,半卷的褲角露出斑駁的雙腿。
兩人再次在山腳遇上。
李天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後生是不是記錯了地名?”老丈忙完農活,索性蹲在路邊和李天聊了起來。
李天也卷起褲腿蹲在老丈一旁繼續打聽。
兩人就這樣蹲在路邊聽著蟬鳴烤著太陽
“老丈,你們這有沒有彆的叫做羅浮山的地方?”
“沒咯,俺們縣附近就這一座叫做羅浮山。”
那就奇了怪了。
李天蹲著思索,突然聽到老丈說道“不過叫羅浮山的酒館,農莊和桑梓園藥草莊可多了去咧。”
老丈的話讓李天打開了思路。
這個世界的仙雖說是仙,但更像強大的人,不可能脫離塵世活著,所過之處必有蛛絲馬跡。
或許,這些莊園便是羅浮派的產業。
告彆老丈,李天一路打聽,來到了山邊兩裡外的一處酒館。
山外小嶺,路外幽徑,林深人稀,一座酒館明晃晃坐落在此。
很難想象有人把酒館開在這人跡罕至的鄉野地段。
除非酒館不為賣酒。
“新麵孔?”
李天剛坐下,撣著桌子上的灰塵,櫃台後邊便探出一個身影。
這身影李天一看之下頓時驚為天人。
隻見這酒館的老板娘生得是閉月羞花,一襲青衣仙氣飄飄,三千青絲垂落,將吹彈可破的肌膚襯托得如凝脂玉般。
見到老板娘這副樣貌,李天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喝酒~還是喝酒?”老板娘倚在櫃台上,眯著丹鳳眼托著下巴看向李天,韻味十足,在她身上,少不經事的少女感與久經歲月的成熟感竟然毫不違和地集合在一起。
“喝酒!”李天斬釘截鐵道“拜師酒!”
老板娘被逗樂了。
她蓮步輕移,拎起一瓶令李天意外萬分的東西一瓶被玻璃瓶裝載的白酒。
老板娘看出了李天眼中的意外,玩味道“很多仙人來我這兒,隻為喝上一杯外鄉人的酒。”
“但想要喝拜師酒的你還是頭一個。”
外鄉人?李天搖了搖頭,猜到了這老板娘說的是什麼了。
這些新的酒文化恐怕是古焚天從外星球帶來的,不然李天實在想不出,一個修仙世界,怎麼會出現如此違和的玻璃瓶和紅酒杯之類的樣式。
“會調酒麼?”李天挑了挑眉,問道“製式的酒品不出拜師的味道。”
“哦?你還知道調酒?”這次輪到老板娘意外了。
很多仙人來這也隻能喝上幾杯有名號的製式酒,很少有人能喝到自己精心調配能完美符合喝酒之人心情與預期的酒釀。
這需要眼緣。
李天掃過櫃台上的玻璃瓶,在其中看到了許多這個世界獨有的酒水配料。
還好在地球上他也算是酒吧常客,有一定心得,對於如何調酒吹牛心裡有數。
“拜師酒,講究的是初見時的陌生與禮遇,相熟教導時的嚴肅與認真,出師後的銘記與收獲。”
“所以”李天走過櫃台,一一在櫃台上取得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