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忠賢恭送兄弟離開之後,哭了一陣擦了擦眼淚也返回家中。
一路之上,暗暗琢磨兄弟最後說的那句話。
急流勇退,無利無名、無榮無辱、無煩,無惱?
這什麼意思。
兄弟明擺著告訴我,想和天啟一朝這般權傾朝野是不可能了。
要立刻急流勇退,置身事外。
因為朱由檢和朱由校完全是兩種性格。
對方不可能任由我的擺布,天天裝聾作啞。
其人心中始終對太監或閹黨厭惡至極,不會長久受我所製。
而我該怎麼辦呢?
兩條路。
一,即刻進宮告發朱由檢陰謀,讓朱由校認清自家兄弟的為人,下旨將其誅殺。
就算不殺,或者貶離京城,圈禁致死,摧毀他的一切謀劃。
對方若是悍然造反,正好起兵鎮壓,大不了人頭滾滾而落。
咱家就不信,這位信王能和燕王一樣,悍然掃北!
可這一條路又有什麼意思呢。
殺了朱由檢,誰來當皇帝?
再從各地找一個朱家王爺?
甭管找誰,誰又能聽我魏忠賢擺布。
所以朱由檢和其他王爺當皇帝,似乎沒有任何區彆。
甚至朱由檢還年幼一些,會依附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這樣的話,大明王朝也不會再發生更多戰亂。
第二條路。
便是按照兄弟所言急流勇退。
在整個宮變過程中不言不語,不爭不搶。
坐等朱由檢登基後,立刻向他辭官返鄉,回我肅寧養老。
這一條路……
似乎可行啊。
魏忠賢攥著純金打造的骰子默默盤算。
我雖然退了,但留下人數眾多的閹黨。
所謂閹黨不就是帝黨,靠著他們來製衡東林黨人。
朱由檢若想安生,還得重用閹黨這群老狗。
隻要閹黨不倒台,我在肅寧老家將性命無憂。
這一輩貪墨的數百萬兩財富,也能慢慢的花,等著自己慢慢的死……
魏忠賢想著想著,心中漸漸定下了主意。
可誰知。
一回家,客印月那個燒杯竟沒有休息,正在客廳裡對著一幫大肚子婆訓斥什麼。
魏忠賢走入客廳後一愣。
大肚子婆?
燒杯,你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多有孕之人?
一個個肚子隆起,顯然已有了七八個月身孕,即將生產。
“這是……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