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四周的譏諷聲,站在炎屠身後的大長老炎眔頓時怒了。
“混賬,你們欺人太......”
可不等他說完,就被身前站著的炎屠打斷了。
隻見他伸手攔住大長老,目光在場中掃視一圈,那些等著看好戲的家族紛紛低下腦袋,不敢與之對視。
“坐吧!”
短短兩個字,道儘了這位曾經戰神的氣度。
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甚至連一丁點兒的不悅都沒有,就好像看待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額......”
四周,那些暗中等著看火凰族熱鬨的家族紛紛傻了。
這就完了?
炎屠族長竟然這麼有氣度?
一時間,眾人眼中的廢物炎屠,逐漸與八百七十六年前的那位戰神大人重合。
他那淡然自若,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氣度,包括這份容人所不能忍的胸襟,都令在場無數家族欽佩。
甚至很多中立的家族,已經隱隱有了走進火凰族的意向。
“老祖,請上座!”
來到席位後,炎屠卻並沒有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下,而是轉身彎腰,將主位讓給了炎胤老祖。
他持晚輩禮,臉上沒有絲毫的做作與不情願,滿滿的都是真誠。
“好!”
炎胤老祖愣了愣,旋即嘴角微翹,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
四周家族紛紛收回目光,心中開始有了新的盤算。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場中那些空缺的席位紛紛補全。
反倒是火鳳族那邊,炎癸的臉色從一開始的從容淡定,越來越凝重。
“炎屠,終歸還是那個炎屠啊!”
“即便是成了廢人,也不是尋常之輩可比!”
聞聽此言,炎癸身後一名渾身籠罩在黑袍當中的男子沉聲道:“不過是一名神亡境八重天的修士。”
“有何重視之處?!”
他身上並沒有穿著火鳳族的服飾,而是鶴立雞群的著一身黑袍,看著著實有些與人格格不入。
一身陰森的氣質令人十分不舒服,尤其是炎癸之子炎紅,每次都離這家夥老遠,就好像天生屬性相克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炎炎計劃失敗之後,我就總覺得炎屠是個威脅!”
“甚至他給我的壓力,還要在大神君之上!”
炎癸皺眉說道。
這段時間他總是心神不寧,有種直覺好似在提醒他,可能會有一些變故。
可無論他如何推演,都找不出來變故何在。
“我看你是想多了!”黑袍人十分不客氣的對著炎癸說道:“區區一個火凰族,就算是加上一名神亡境八重天的修士,又能如何?”
“一名高端戰力,根本決定不了最終的局麵!”
“除非有那種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的奇跡出現,否則我們根本不可能失敗!”
“呼~”炎癸長出一口氣,終於還是將目光從炎屠等人身上收回:“你說的對,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另一邊,火凰族席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