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強撐著站起身子,體內神亡境九重天的修為沉寂如水,並沒有絲毫動靜。
她望向已經完全沒有人性的炎癸,徹底破罐子破摔:“要麼,你現在就打死我!”
“要麼,從今往後,不許再限製我的任何行動!”
“否則,魚死網破!”
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如今火螢已死,計劃破滅,對於未來已經沒有什麼期待。
“廢物!”
炎癸眯著眼,狠狠瞪著炎炎,好半晌後才冷漠的喝道:“滾吧!”
“記著,彆影響我的計劃,否則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親自將你殺死!”
說完,袖袍一揮,炎炎隻感覺腳下生風,隨後被丟出了炎癸的院落。
落地後,炎炎胸膛劇烈起伏,想要衝上去踹開大門,再跟炎癸爭論,可深呼吸了半晌,最終還是將心頭的衝動壓了下去。
“哼!”
“你遲早會為自己的野心而付出代價的!”
丟下一句話,炎炎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大廳中。
察覺到炎炎的氣息徹底消失,炎癸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轉身走入後堂,進入耳房,關上房門後,雙手結印,撐開結界,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塊黑色的晶石,往虛空中一按。
“嗡——”
下一刻,一圈漣漪蕩開,宛若水波紋朝外圍擴散。
隨後一扇足有半人高的黑色門戶緩緩浮現。
炎癸深吸一口氣,邁步進入那扇黑色的門戶。
虛空門後,四周漆黑如墨,一顆顆黑色的晶石覆蓋在四周的牆壁之上,在那通道的儘頭,擺放著一處黑晶祭台。
而在祭台中央,一道身影盤膝而坐。
炎癸邁步走到祭台之前,朝著那道身影雙膝跪下:“見過父親大人!”
“唰——”
隨著炎癸聲音落下的瞬間,那道身影猛然睜開雙眼:“起來吧!”
“父親,炎屠已經恢複,火凰族重新奪回......”
不等炎癸彙報完,那道身影便擺了擺手:“無需多言!”
“我已儘數知曉!”
“呼——”
炎癸長長吐出一口氣,原本儒雅的臉上瞬間堆滿了陰翳:“原本想著炎屠才是我們的最大敵人,卻不曾想又跳出來一個火君!”
“這小子......”
那道身影再次打斷:“火君此人,過於神秘,非你之過!”
“不過火凰草失而複得,火君力壓十二支脈,幫助火凰族重新奪回了話語權,恐怕在百年內,我們都不可能再有機會將火凰族徹底踢出十二支脈了!”
一提起這個,炎癸就氣的雙眼血紅,忍不住握緊拳頭:“都怪火君那個小畜生!”
“若不是他,此番計劃也不可能落空!”
“但凡有機會,我一定要將他抽筋扒皮,靈魂鎮壓在熔岩之地,永生永世承受烈火焚身之痛!”
坐在祭台之上的那道身影有些不悅:“你的心,亂了!”
“火君之變在其次,更大的問題,在你自身!”
“父親,我......”炎癸還要解釋,卻被其父直接打斷。
他開口教訓道:“你的錯,並非低估了火君的實力,而是對敵人一無所知!”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你連火君的半分情報都未掌握,如何能戰勝他?”
聽到父親的訓斥,炎癸瞬間冷靜下來:“父親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