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理院,迅速崛起的神秘機構,靜靜地矗立在帝宮的西南角,仿佛是朝廷運轉的心臟之一,承載著無數重大決策與審判的使命。
夜幕低垂,星辰點點,京都的繁華與喧囂逐漸沉寂於黑暗之中。然而,在這片寧靜之中,鑒理院卻如同一盞不滅的明燈,照亮了朝廷正義與智慧的殿堂。從帝宮巍峨的西門緩步而出,踏過一條悠長而幽深的長巷,兩旁的宮牆高聳入雲,仿佛守護著古老的秘密與無儘的歲月。長巷儘頭,便是鑒理院的所在地。
此時,已是午夜時分,萬籟俱寂,隻有鑒理院的正廳內依舊燈火輝煌,照亮了整個空間。廳內氣氛凝重而莊嚴,燭光搖曳間。
李子身著一件素淨的灰色長袍,衣袂隨風輕輕搖曳,長發未經刻意打理,自然垂落在肩上,增添了幾分不羈與隨性。他的右手悠然自得地把玩著一枚翠綠的扳指,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你,再給我說一遍!”李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目光終於從手中的扳指上移開,如同兩道銳利的劍光,直射向對麵那位身形粗壯、此刻正低頭瑟縮的官員。“你如此緊盯不舍,竟然連吳凱的一絲一毫違法行為都未能察覺!”
粗壯官員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顫抖著聲音,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回答道:“大人,我已竭儘所能,派遣了多組精銳密探日夜不歇地監視吳凱,十二個時辰,分秒未敢放鬆。即便是他最為私密的時刻,如廁之時,我們也都安排了人手嚴密監視,絕不敢有絲毫懈怠。然而,那吳凱狡猾至極,行事謹慎入微,我們雖全力以赴,卻仍未能找到任何對其不利的確鑿證據啊!”
說到此處,官員鼓起勇氣,抬頭偷偷瞥了一眼李子。隻見李子麵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與憤怒,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官員心中一凜,連忙再次低下頭去,再也不敢直視李子的目光。
“廢物!”李子終於忍不住怒喝出聲,手中的扳指被他猛地擲出,劃出一道綠色的弧線,狠狠地砸在了官員麵前的地麵上。“砰——”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扳指瞬間四分五裂,仿佛也在訴說著李子心中的憤怒與不滿。
粗壯官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不斷磕頭哀呼:“下官無能,有負大人重托,請院長大人恕罪!請院長大人恕罪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已經預見到了自己即將麵臨的嚴厲懲罰。
李子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案上沉甸甸的書本,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毫不留情地將書本揮向那位身軀粗壯的官員趙承誌的頭部,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轟鳴,“趙承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給予你的時間也絕非無窮無儘。明日夜晚,便是我最後的底線,我必須要見到吳凱確鑿的罪證。若到那時,你仍舊兩手空空,那麼,你的這顆頭顱,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你的肩上了!”
趙承誌,作為一名修煉至煉氣期圓滿境界的修士,本應是距離突破至更高境界僅一步之遙的強者。然而,在麵對著僅僅覺醒境界的李子時,他卻如同麵對著一尊真一境界高階的恐怖存在,內心的恐懼與無力感讓他完全喪失了往日的威嚴與勇氣,隻能顫抖著身軀,任由命運擺布。
書本的撞擊力在趙承誌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如同細流般緩緩滲出,沿著他的臉頰滑落。但趙承誌卻仿佛絲毫未覺疼痛,他顧不上擦拭臉上的血跡,隻是拚命地磕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惶恐,“下官遵命,定當全力以赴,不負院長重托。下官這就去辦,定會在規定時間內將吳凱的罪證呈上!”
李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輕蔑地瞥了趙承誌一眼,隨後便不再多言,轉身坐回原位,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趙承誌則趁機慌忙起身,他不敢再多做停留,生怕自己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會觸怒這位喜怒無常的院長。他踉蹌著後退至大廳的邊緣,隨後深吸一口氣,祭出飛劍,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禦劍而出,迅速消失在了鑒理院的天空之中。
李子獨自坐在大廳之中,他抬頭望向那已經空無一人的天際,眼神中卻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寂寞。
就在這時,從廳後緩緩走來一位身材高大威猛之人,他的步伐穩健,氣勢不凡。此人麵容冷峻,臉上如同被鋒利的刀刃精心雕琢過一般,每一處線條都顯得那麼硬朗而分明,此人正是衛勇。
在順帝後期統治年代,衛勇憑借一腔熱血,毅然決然地投身軍旅,前往邊疆鎮壓那些猖獗的叛軍。正是這次選擇,讓他幸運地避開了順帝那場殘酷無情的抓捕行動,從而躲過了被活祭的可怕命運。
後來,隨著時局的變遷,德帝即位,大赦天下,不僅赦免了衛族被冠以的罪族之名,更為衛族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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