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詔和陳郋結束了上門勸說的工作後,時間來到了中午。坐馬車回城的路上,陳郋主動向薛元詔提議“薛縣令,等會進了城裡,找個地方一起吃個午飯吧。”
至此刻,陳郋已經認定薛元詔這人不錯,可以交個朋友了。薛元詔身為一縣縣令,為了有人種植馬監所需的草料,走家串戶、親自上門,讓他很是感激、頗為感觸。
“好啊。”薛元詔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兩人坐的馬車是馬監的。陳郋吩咐車廂外的車夫“進了城,直接去芙蜃樓。”
“是。”車夫回答。
……
三刻後。
芙蜃樓。花三閣。
等待酒菜上桌的間隙,陳郋先跟薛元詔閒聊一陣。
“不瞞縣令,”陳郋道出了心中的感激和感觸“今日縣令為了我馬監的事情,親自走家串戶,我見了,很感激、很感觸。”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薛元詔卻不以為意“我親自上門了,百姓就更願意相信嘛!”
“縣令你剛來,就為了馬監的事情勞心勞力,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陳郋說完起身,向小他十幾歲的薛元詔拱手作揖。
“監令客氣了。真的客氣了。”薛元詔忙起身還揖。
至此刻,薛元詔也感受到了,其實陳郋是一個性情之人。之前他有不滿,明言不把縣令署待見,如今心懷感激,也是坦誠吐露。
閣間的門叩響了,店夥計端著酒菜進來了。
二人坐下,讓店夥計把酒菜放上桌。
二人動筷,邊吃邊敘。
“我聽說縣令來邤縣之前是在長興府尹署?”陳郋向薛元詔套起了個人的情況,一般這會拉進談話兩人的關係。
“是。”
“我還聽說縣令曾經在長興府尹署,兩年時間就辦了二十幾件案子,真是了得啊。”
薛元詔大笑“你是聽竇荊說的吧?”
陳郋也笑“難怪這麼年輕就做到縣令的位置了。”
“算是運氣比較好吧。”薛元詔隻能想到這個理由。他自然不能說,他是因為跟了太子才在二十四歲的年紀就成了一縣的縣令。
為了不讓陳郋更多問出自己不想說的,薛元詔趕緊將話題轉到對方身上“監令在馬監多少年了?”
陳郋掐指算來“今年剛好是第十六個年頭。我剛好就是縣令這個年紀到的馬監。”
“哦。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薛元詔問。
陳郋“不是。我是郯州人。”
“郯州??”薛元詔止不住興奮“你是郯州人?”
陳郋“是啊。怎麼了?難道你也是郯州人?”
薛元詔“我不是。我在長興府出生。我隻是在郯州生活過一段時間。”
陳郋“哦?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