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武帝都會給武林門派及江湖豪傑發放臘賜,一方麵武帝是真的喜歡武學,另一方麵收到臘賜的門派及豪傑都是一年內安分守己的。
而今年雪影堂到武都領臘賜的正是單子墨。
“阿爹。子婧也要去!”單子婧爬上單天翔的脖子嚷嚷著。“下次!下次阿爹帶你去!”單天翔哄著小少主。
“單柏聿,”單天翔看了一眼單柏聿,他往前一步垂手而立,“此去好生服侍著,切不可有任何閃失!”“遵命,堂主!”
“你二人此去,不可惹是生非,都是江湖武林人士,難免有些人會浮躁些,切記要冷靜,尤其不要在武都鬨事,鬨出人命更是不行!”單天翔補充道。
“堂主說的沒錯,”一旁喝茶的二堂主單天驁附和著,“武都不要動手,先把名字記下來,出了武都再動手也不遲嘛!”單天翔眉頭一皺,單天驁立馬喝茶不再說話。
“這老頭兒還不錯嘛,還知道關心兒子。”出了雪霽殿,單子墨對單柏聿說著。“堂主始終是疼少主您的,隻是比較嚴厲一些罷了。”
“對了,去把宇文霖找來,我有事和他商量。”“他要上山估計得一會兒呢。”單柏聿一副無奈的表情。
“為什麼?他不是學過些武學內力什麼的嗎?”“學是學了,但不會控製,等於白學。”“那他怎麼上山?”“這少主您就不用操心了,有人抬著,就是比咱們會慢一些。”“那就讓他快些!我先去月華殿與阿母辭行。”
沒過一會兒,六千石階上,一個四人抬著小轎就顫顫巍巍地上山了。
“什麼事這麼急啊,我骨頭都要散了!”宇文霖來到月華殿,見單尤氏施禮後,便找個地兒坐下了。
單子墨在他旁邊坐下,勾勾手指,示意他側耳過來。宇文霖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俯身聽單子墨要說些什麼。
一陣私語後,宇文霖滿臉笑意,“好啊!這可是大好事啊!我這就回去收拾,明早咱們就啟程!”說完,也顧忌不上剛才的疲憊就離開了月華殿。
“這孩子,屁股還沒坐熱,這是又忙什麼去了?”單尤氏向外看了看,又對單子墨囑咐了一番。
翌日,單子墨二人早早來到山下,宇文霖帶著一隊小廝坐在馬車上等他們。“帶這麼多人,你是去旅遊嗎?”單子墨有些不滿,“就你自己,其他人回去!”
這邊單柏聿牽來那兩匹高頭大馬,單子墨抬頭一看,對著即將離開的隊伍招手,“馬車和車夫留下!”說完便與宇文霖坐上了馬車。
“少主,您不騎馬了嗎?”單柏聿一臉茫然。“不騎!趕緊走吧!”單子墨拉上車幔。單柏聿隻好自己騎上馬,跟著馬車一起往武都方向走去。
前方一個小茶攤,“少主,咱們已經走了半日了,在前麵休息一下吧!”單柏聿敲了敲馬車。單子墨從布簾後探出頭來,“也好,喝茶休息休息。”
到了茶攤跟前,單柏聿服侍二位下了馬車,車夫帶著馬去後麵飲水吃草。三人在一矮方桌前坐下。
“小二,上茶!”單柏聿喊道。“來嘍!各位爺,請慢用。”小二提上一個大茶壺和幾個茶碗,單柏聿給二人斟茶。
“要我說啊,那能領到臘賜的門派都是武帝的走狗!”身後一桌喝茶人的談話傳到了單子墨他們耳朵裡。
單子墨一聽,剛要回頭理論,單柏聿抓住他的手,搖搖頭。
“可不是!尤其是雪影堂,年年受賜也就算了,憑什麼我們建幫立派的還要他說了算?”“這你就不懂了,雪影堂才是武帝最大的走狗!”
單子墨聽完已經氣得哆嗦起來,宇文霖乾咳了幾聲沒敢說話。身後三人付了茶錢便到後院牽馬去了。
“少主,您先喝著茶,我去後麵看看馬吃的怎麼樣了。”單柏聿起身往後院去了。
沒一會兒,單柏聿又一溜小跑回來了,“沒吃飽,還得等會兒。”笑著喝了口稍微有些涼的茶水。
過了一會兒,“哎呀媽呀!殺人了!”茶攤小二突然大喊起來!一時間,茶攤上喝茶的人都慌忙地去看。
隻見那三個人躺在一片血泊中,其中一個膽大的上前查看,“看看,這刀法,切的真整齊啊!”
可以看出這三人都死於割喉,那刀口的深度,恰到好處,既不會一擊斃命,又不會活太久,必定遭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