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間便來到了刑罰堂,跪在蒲團上思過。“我自己感覺如今內力修行極快,有時快到我自己也把控不住,”單子墨一邊罰跪,一邊心中想著,“難道這是修行的代價?我會遭到反噬?”
雖然這樣想,但單子墨決定結束罰跪還是要找個懂行的人給看一看。
這一跪就是兩個時辰,當二人走出刑罰堂時,已經深夜了。二人往山巔的龍吟苑走去,身邊的皚皚雪山,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冷清。
單子墨走到一處扶梯,憑欄而望,腳下便是萬丈深淵。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此時天地間的氣息。
雙手握住的欄杆上的積雪在快速地融化,周圍環境中的寒氣正在向自己體內湧入。單子墨感覺自己就是這嚴寒空氣的一部分,整個人都融合在天地之間。
沒一會兒,單子墨睜開眼睛,繼續帶著單柏聿往龍吟苑走去。
這龍吟苑好久沒有回來了,庭院裡已經為他換好了新的大缸,單子墨躍起,皎白龍鱗長袍在空中脫下,跳進了大缸的極寒之水中,單柏聿在後麵連忙接住他的長袍,站在一旁伺候著。
單子墨在水中閉目修行一會兒,緩緩睜開眼睛,對一旁即將睡著的單柏聿說:“明天一早去把清逸仙醫請來,我有些事想問問他。”“是,少主!明早天一亮我就去。”單子墨從大缸中跳出,單柏聿連忙給他披上長袍,二人便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天剛剛放亮,單柏聿就已經出了龍吟苑,到草廬找清逸仙醫去了。過了一會兒,單柏聿帶著清逸仙醫走進龍吟苑。
堂中,單子墨正在喝茶等候,見清逸仙醫到來,連忙上前施禮,引仙醫就座。
“清逸仙醫,今日早早請您來,是想請教您一些事情。”“少主但說無妨。”
“不如清逸仙醫先給我診個脈?”說著,單子墨伸出手腕放在清逸仙醫麵前。清逸仙醫笑眯眯地將手搭在他的腕上,一邊點頭,一邊捋著雪白的胡須。
“如今,少主的內力全然恢複,甚至超過從前啊,可喜可賀。”清逸仙醫一邊說,一邊也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隻是,”清逸仙醫突然眉頭輕輕一皺,“少主體內的內力過於強烈,這周身的真氣運行不夠平穩,一時把持不住,恐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那仙醫,我該怎麼辦呢?”“天地間不僅隻有精氣,還有彌散其中的戾氣。少主內力雖然較以前更加深厚,但與您的契合度並不高,也就是您還不能自如的使用它。您吸收得太多精華和戾氣,大量的戾氣在體內聚集,這戾氣沒能及時內化掉,怕是少主已經覺察出問題了。”
單子墨點點頭,“會有失憶的症狀嗎?”“少主說的也許是這沒有內化掉的戾氣讓您入了心魔吧?”
“心魔?”“這逆天道而存在的戾氣,讓您墮入心魔,變得暴力並走向極端,時常會做出一些違背您意願的事情出來。所以,切勿急於求成!”
送走清逸仙醫,單子墨帶著單柏聿來到靜謐軒,調息打坐,這一次單子墨可沒有睡著,而是讓他發現了打坐調息的秘密。“這可真是個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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