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救單少主要緊!”說著,鷹揚將武器袋打開,取出裡麵的弓,那是一把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弓。
但仔細瞧時,哪是平平無奇的弓啊?這是一把獨一無二的天雷弓!這把弓,整體線條流暢而有力,呈現出完美的曲線。它由一整根天雷劈木打造而成,其上布滿了由於雷擊而形成的天然雷擊紋和獨特的色彩。弓弦纖細泛著金屬的光澤。“這是靈韌金?”一眼會看到那根金色的弓弦時不禁問道。“正是!大師竟然也認得靈韌金?”雖然鷹揚回答著他的問題,但手中卻沒有停下。“這難得的金老夫也隻是在智冶大師送給我的《鑄華金石錄》中讀到過而已!”
鷹揚一手握住弓柄,那弓柄之處也十分不同,弓柄上纏繞著一層與武器袋類似的暗紋布帛。“原來如此!”鷹揚小心翼翼地將弓放在桌子上,單單拿起武器袋套在自己的雙手上,走到單子墨麵前。隨後,鷹揚隔著武器袋,握住單子墨的右手,用力的掰起來!
單子墨的右手竟真的鬆開了!鷹揚將霸雷獸的犄角裹在武器袋中,捧著放到弓的一旁。這時,床上的單子墨發出了一聲輕哼!
“少主!”單柏聿趴在單子墨耳邊,輕聲喊著,“少主,醒醒!”“柏聿,”單子墨終於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咧著嘴,發出嘶嘶聲,“手疼……”“可不疼嘛!”單柏聿雖然嘴上抱怨著,但眼睛已經濕潤了,“再不放手,就不是手疼,就是熟了!”說著說著,大家也跟著笑起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都在啊!那神獸呢?馴服了沒?”單子墨環顧房間的人們,還心心念念著將霸雷獸馴服當坐騎!“還馴服呢!”璃跳起來,“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好在咱們跑的快!”
“單少主,感覺如何?”鷹揚麵帶微笑看著單子墨。“這位是?”“他就是琅秀寨大當家的!”雲瑤眼含笑意說著。“山大王!”單子墨正經不過三秒,這就掙紮著要坐起來,又被單柏聿按了回去。“單少主還是先躺著休息吧,”鷹揚笑著說,“能在琅秀寨遇見單少主,三生有幸!”
“我能見到山大王,也三生有幸啊!”單子墨還是掙脫了單柏聿的手坐了起來,“柏聿,後麵發生了什麼事?咱們怎麼回來的?我隻記得跳到霸雷獸的背上,然後就不記得了。”“少主您啊,把人家的一個犄角給掰下來了!”單柏聿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包袱中摸索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麵倒出來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在單子墨雙臂上。
“雖然不知道這治療燒傷的灼愈散對此是否有用,試試看吧!”單柏聿說的十分隨意。“你這也太不專業了吧?”單子墨嘀咕了一句,看著那灼愈散在自己手臂的雷擊紋上絲毫沒起作用,單子墨一臉無語的看著單柏聿。“瞧,確實沒用!”單子墨氣得隻剩下翻白眼了。
“恐怕隻有單少主自愈了,眼下我這寨子裡也沒有如此神藥。”鷹揚不好意思的說。“不礙事,雖說略微痛一點兒,倒無大礙。”單子墨瞥了一眼哭紅了眼睛的莯玄月,也隻好忍著疼痛寬慰大家。
見單子墨已脫離了危險,大家便坐了下來,這一夜誰都沒敢合眼一下,可都累的夠嗆!“大當家的,您這武器袋可大有來頭吧?”一眼會從剛才就對鷹揚的武器袋很感興趣。“正是,此武器袋是由雷禦靈錦製作而成,可克製雷電。”鷹揚將包裹的犄角從武器袋中抖出來,那犄角像失去光澤一般,沒有了雷電的加持,如同一個犀牛角。鷹揚毫不吝嗇地將武器袋遞給一眼會,一眼會雙手捧著看了又看,隨後便又遞給了單子墨。
單子墨將這雷禦靈錦放在腿上用手撫摸,原本黑色的錦帛帶著略微凸起的暗紋,竟然在單子墨手下泛著雷電的金色!大家頗為震驚!“這是?”單子墨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大家。“也許和少主您雙臂的雷擊紋有關!”鷹揚回答。
隨後,鷹揚來到桌子旁,握住弓柄,將弓拿起來,“我這把弓便是天雷劈木,這弓柄處也是由此雷禦靈錦包裹,沒有這靈錦,我也不敢拿起此弓。”“天雷劈木是什麼木?”單子墨好想拿一拿那把弓,身體不自覺地往前又靠了靠。
“這天雷劈木就是被雷擊中的樹木,少主您瞧,那弓上的雷擊紋和您手臂上的雷擊紋基本無差!”一眼會小心地指了指弓表麵的雷擊紋。單子墨看看弓,又瞧瞧自己的手臂,“確實一樣。難道我現在也帶電?”說著,單子墨突然抓起一旁單柏聿的手,單柏聿猛然顫抖起來!所有人都嚇得跳起來,上去拉單柏聿。
這時,單子墨和單柏聿哈哈大笑起來!“哪有電!”單子墨覺得好笑又覺得有些失落。“少主啊,莫要如此嚇老夫,我這心都要跳出來!”一眼會倒在椅子上雙手摩挲著胸口。“就是!一點兒也不好笑!”莯玄月滿臉通紅,甩開拉扯單柏聿的手。
“好吧,錯了,錯了!”單子墨突然收起大笑,認錯。“柏聿,也錯了!”單柏聿也跟著老實了。此時廂房中安靜下來。
“對了,大當家的,”一眼會打破了平靜,沒在理會這沒正型的主仆二人。“大師,您說。”鷹揚在一眼會對麵坐下。“剛才你提到,你與雪影堂有很深的淵源,是什麼淵源呢?”
“大師所問之事,就要從我這把弓說起。”鷹揚指了指桌子上的弓,“此弓名叫天雷貫日弓,天雷劈木是我在深林中所得,也就是你們遇到霸雷獸那裡。”所有人都認真地聽鷹揚講述。“也就是那次,我見到了霸雷獸。隻是遠遠的瞧著,不敢靠近。”
“在霸雷獸不遠處,立著這天雷劈木,我見其上布滿雷擊紋,想必此木一定不同凡響,便脫了衣衫,將它裹起來帶回寨子。”鷹揚抬頭回憶著,“而這天在寨子門外見到了一個前來討水的乞丐,說他是乞丐吧,他還有一頭毛驢,說他是個過客吧,他那一身碎布條的長袍,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那沒錯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單子墨嘴角掛著淺淺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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