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行行好,”單柏聿近似乞求地聲音喊道,“我家少爺受傷嚴重,請收留我們一夜,哪怕柴房,不,哪怕馬棚牛棚都行!”
隨後便是一片死寂!
“我們可以給錢,隻一夜,有個躺下的地方就行!”單柏聿仍然不想放棄。
依舊是一片死寂!
就在單柏聿低垂著腦袋打算離開時,小屋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隻見一個瘦削的身影捧著一盞小油燈邁著小碎步走了出來。
“少俠,請留步!”說話的人是一位女子,有氣無力的聲音極小,一路走到籬笆門前已經讓她氣喘籲籲。
“叨擾姑娘了!”單柏聿雖然很著急,但仍然耐心地等著她來開門。
“少俠莫怪,”女子打開籬笆門,讓進來單柏聿,又趕緊關上,用自己手中發著微弱亮光的小油燈給單柏聿引路,“我丈夫不在家,隻有我一人,咳咳,”女子累地咳嗽幾聲,“所以不敢貿然給少俠開門。”
女子將單柏聿帶到自己的小屋,因為這裡簡陋的根本沒有什麼柴房和馬棚,隻有這一座小屋!
單柏聿環顧一圈,僅一張小木床,一時不知該把單子墨放在哪裡。女子走到小床旁,拍拍床板,示意他將背上受傷的單子墨放在床上。單柏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單子墨放在床板上。
隨後單柏聿掏出一個銀元寶,放在女子手中。
女子驚慌地擺擺手,“我不是因為你給我銀子才讓你們進來的,你且照顧好你家少爺,我去抱些柴火,燒些水來。”說完,女子又顫巍巍地走出小屋,掩上門。
單柏聿將虛掩的門關上,警惕地往外瞧了一眼,女子慢悠悠地向一堆柴火走去。他一刻不敢耽擱,來到單子墨身邊,又仔細摸了一遍他的脈絡。
“經脈俱損,內力消散,”單柏聿第一次出現如此嚴肅的表情,“不過還好,禍福相依!”
說完,單柏聿將單子墨扶起盤坐在床板上,自己坐在他的身後。隻見單柏聿頓時周身亮起紫色的真氣,那無比渾厚的真氣將單柏聿和單子墨同時包裹起來!
單柏聿的手指在單子墨脊背上沿著經脈點擊,原本正在消散的內力在單柏聿的操作下,竟凝練起來!
單柏聿以自己強大的內力一道一道地打開單子墨身上的要穴,單子墨的內力一重一重的凝練,在單柏聿紫色的真氣之下,單子墨周身漸漸浮現出自己的真氣!
隨著單柏聿不斷地打開他身上的要穴,單子墨的真氣更加厚重,流動地更加順暢,原本藍盈盈又泛著金光的真氣,更加閃耀!
經脈俱損的單子墨,一瞬間,重塑經脈並且完全打通!他周身的真氣金光閃閃,如同他運行龜靈真罡一般,將他完全護在其中!
單柏聿嘴角淺淺一笑,收了自己的內力和真氣,跳下床板,扶單子墨躺下,自己卻突然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黑血!
“啊!”這時,艱難提著熱水的女子剛巧碰見跪地吐血的單柏聿,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哎呀!”單柏聿無奈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子,自己抹了一把嘴角的黑血,搖搖晃晃站起來,“剛弄完一個,又來一個!”
單柏聿看了一眼床板上已經平穩的單子墨。索性將他拉起來,扛到矮木桌上讓他躺下。自己又將昏死的女子抬到床上,從包袱中拿出一顆順來的雪參回生丹塞進女子嘴中。趁著女子還沒醒過來,單柏聿連忙清理了自己吐的黑血,坐在單子墨身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