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靠嗎?”
“九成!”
“我們這樣貿然行動,恐怕……”
“怕什麼!”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老子早就受夠了他賀霸天!區區武尊,卻壓製著我們!想想就他娘的憋屈!”
“可他畢竟是武帝在西域的眼線,”另一個擦拭手中大刀的男人不急不慢地說著,“賀霸天確實沒什麼可怕的,但是他背後的武帝,咱們不得不掂量掂量!”
“哼!”刀疤男人冷哼一聲,“雞毛武力沒有的小老兒!假如他敢踏出武都半步,老子定廢了他!”
男人放下手中刀,謹慎地往窗口看去,“慎言!”隨後又繼續擦拭他的大刀,“傳言,北國那位少公子,已經完成了南疆之行,雖沒有確切的消息得知他的武力,可聽聞,其樣貌大變,更是在武力突破瞬間白發!”
“他本就是個百年難得的習武之材,那爺們兒最終能混到什麼等級,哪怕是無極,老子是一點兒也吃驚。”轉頭看著男人,“好端端的,提那爺們兒乾嘛?”
“那爺們兒正在來西域的路上!”
刀疤男人突然雙目放光,那眼光中透著貪婪,“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彆想了!”男人擺擺手,“就憑他那一頭白發,咱們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他要來,那麼,”刀疤男人眉尾上挑,“龍象山莊那夥兒估計有的忙了!”
“可不是!”男人終於將大刀收入刀鞘中,“這幾日,常有手下的人來報,看到龍象山莊的小少主,身邊沒帶大弟子出行,想必也是為了迎接那爺們兒吧。”
“哦?”刀疤男人眼珠子一轉,“隻有小少主一人?咱們何不……”
刀疤男人貼近另一個男人的耳邊繼續低語,男人越聽越怕,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我勸你,不要如此行事!”男人推開刀疤男人,“先不說龍象山莊的勢力了,就是那天生神力的小少主,你也占不到半點兒便宜!”
“你就等著瞧吧!”
“文秀姐姐,”賀硯秋撩開馬車上的簾子,看著一處招租的商鋪,自知單子墨也不缺什麼,想必他的茶鋪也會在山下的小鎮——駝鈴鎮開起來吧,不如送他個商鋪,“我去這商鋪瞧瞧,你先到小院等我,今兒我阿兄也要過去,彆讓他等著急了。”
“可是……”文秀正要拉住賀硯秋,“小少主,您身邊沒有人陪同,文秀不敢獨自離開!”
“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賀硯秋輕輕地掙脫開文秀的手,“在駝鈴鎮,還沒有人能打得過我!”
話音剛落,健碩的身軀就如同一陣風刮過,從文秀的眼前消失了。
“文秀姑娘,咱們怎麼辦?”駕車的馬夫徒方有些不安地問道。
文秀輕歎一聲,“罷了,咱們先到小院去,也好給大少主報個信兒。”
“哎!聽文秀姑娘的!”徒方駕著馬車往小院跑去。
“研秋又跑哪裡去了?”賀淩霄一個人坐在小院的門檻上,看著門前人來人往,不禁有些煩躁。
“阿兄?”賀硯秋從街角冒出來,“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也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