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城百姓怎麼也想不到,夏國人攻入昭城的第一件事,竟是公開處決他們交口稱讚的好人。
百姓們被從家裡喊出來,紛紛聚集到城門處。
那裡夏國兵士已搭起一數丈高刑台,以便百姓們能看清刑台上發生的事。
當百姓們看清刑台上赤裸上身,屈辱跪地之人時,不少都發出憤憤之聲。
“那不是魯旺?”
“是,好像就是魯先生,魯先生是好人啊,”
“是啊,夏狗,國人為何,為何要將魯先生,捆上行刑台?”
“莫不是搞錯了?”
……
魯旺聽著人群中議論聲,眼珠子一轉。
他突地揚起脖頸大喊出聲,“夏狗無恥,冤枉啊,我等乃天網,天網啊,我等誓要殺儘天下惡人,冤枉,冤枉啊……”
魯旺開始嘶吼喊冤,同他跪成一排的其他人立刻眼睛一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也開始喊冤。
“冤枉,冤枉啊,夏狗侵略我楚國城池,殘殺我等無辜百姓,如今跪在死刑台之上的是我等,明日說不定就是諸位啊。”
“是啊,我等冤枉,冤枉啊,”
“將夏狗趕出昭城,我楚人誓要同他們,同歸於儘,”
死刑台上眾人喊的繪聲繪色,台下百姓卻不知不覺沉默了。
昨夜有不少人聽到轟隆聲,身處邊關他們也早知夏國雷彈的威力。
台上人是瘋了?
同夏國人同歸於儘?
死刑台下百姓們有不少開始不安,他們警惕的眸子,四下打量,生怕夏國人因著台上人挑唆遷怒他們。
直到見張二丫緩緩走上死刑台,他們才再度將目光放到那高台之上。
張二丫沉聲開口,“洪德三十年五月初十晚,魯旺自集市街賭坊打手張麻子處,購得迷藥半包。”
“當夜子時,他將迷藥倒入親女魯翩翩水杯,親自讓女兒喝下。”
“待女兒睡去,”
“娼婦,”魯旺想偏頭,但不久前脖頸被張二丫咬破這會無法動彈,他曆喝,“你閉嘴,你,”
“待女兒睡去,”張二丫幾乎嘶吼著蓋過了魯旺的聲音,她雙目猩紅看著魯旺,一字一頓,“魯旺便迷奸了他自己的血脈。”
“什麼?”
“這,”
圍觀百姓們,不由發出不可置信驚歎之聲。
死刑台下,竊竊私語之聲又起。
看著魯旺越發絕望憤恨的眸子,張二丫無力冷笑,“洪德三十年六月初一晚,魯旺用同樣的辦法迷暈他親女魯翩翩,讓他副手肖毅玷汙了自己親女,而後,”
“閉嘴。”
魯旺身子前傾,膝蓋挪動妄圖膝行至張二丫身邊,阻止她再說下去。
可下身受傷嚴重,他每動一下便撕心裂肺般疼痛。
餘光看向死刑台下圍觀的百姓,看著他們嘴唇蠕動,不少人指著他破口大罵。
再對上一雙雙憤怒,想要將他淩遲的眸子,魯旺崩潰了,“不是,都不是真的,都不是,”
張二丫不管他無能狂怒,再度拔高聲音,將魯旺和他手下人做得一樁樁惡事儘數道出。
時間,精確到每一個時辰。
細節,精確到每一個賣給他迷藥的混子。
他不是能裝嗎?
她偏要揭開他全部偽裝,讓他的罪孽大白於天下。
讓他曾得意洋洋隱瞞的一切,赤裸裸現於人前。
之後,還有許多受害女子,她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蒙著麵紗聲聲泣血指證魯旺等人。
最後,魯旺等人被判淩遲之行。
張二丫親手給了魯旺二百多刀,時間已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