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看著眼前顏色豔麗的花球,心念一動。
【統子,聽你的。】
【嗯,公主無論有什麼後果,我陪著你一起承擔。】
錢錢一陣感動,起身親自去將那瞳力男孩帶了來。
將男孩放在花球旁邊,錢錢抱著手臂,將這男孩的事娓娓道來。
“雲舒,”她聲音低沉,“這便是這男孩的所有事了,你若能聽到那便由你自行判斷。”
“雲舒你一定要出來啊。”
“哈哈哈哈,”聽到錢錢講述的雲舒大笑出聲,“阿蠻,聽到了?”
“你們困不住我。”
“賤人,賤人,”阿蠻氣憤大吼,“那個肮臟血脈,那個肮臟血脈,他即被流放,便應當死,他,唔……”
阿蠻的嘶吼被雲舒阻止,四周終於安靜下來。
雲舒無法感知外界,但卻能夠精準找到繳思。
沒辦法,雖繳思在阿蠻這樣的人眼裡是肮臟血脈,可他到底同她們有著一部分同樣血脈。
繳思的血脈,隻要距離不是太遠雲舒都能夠感受的到。
何況,他們如今竟距離這樣近。
雲舒開始吸收繳思力量,渾身無力昏迷中的繳思立刻感覺不對。
“誰?”
無人應答。
繳思這樣的存在,在雲舒族中比下等更下等。
雲舒無論對他作何,都無須向他解釋。
“誰?”
感受到自己力量被抽離,繳思驚慌,“誰?為何?你,唔,唔……”
不過幾息功夫,繳思便失去知覺。
意識中隻覺雙眼灼痛難忍,直到雙眼力量儘失,繳思才終於相信。
他被族人放棄了,他不是被派遣入牧場立功的,他是被放逐了。
可為何父親瞞著他,為何不對他實話實說。
這一刻繳思內心悲涼,他恐懼不安,更多的是憤怒。
“來人,來人,”繳思瘋狂大喊,沒了瞳力他很快會死。
死之前他要報複,“來人,我有話要說,有話要說。”
錢錢接到暗衛稟告時,剛剛泡好澡。
暮雨村什麼都好就是過於潮濕令人不適,每隔兩個時辰她便要泡個澡。
“他有話要說?”
“是,”林金邊匆忙為錢錢更衣邊問,“郡主帶三丫上山打獵去了,要不要,”
“不必,”錢錢換好衣裳趕忙往空房間跑,“我自己去見。”
來到安置花球的房間,看著蜷縮在地,身上肌膚褶皺的男孩錢錢蹙眉。
“你如何了?”
奔向那瞳力男孩,將人半抱起來。
“水,”男孩聲音虛弱。
錢錢看著他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驚駭,來不及多想給他喂了些水。
“我叫繳思,”男孩喝了水急喘口氣,抓緊時間道,“是……一族族,和牧……肮臟血,嘔,”
繳思一口鮮血噴出,身體顫抖不止。
錢錢雙手不停拍打繳思臉頰,“你怎麼了?你說清楚你,”
【死了。】
係統低聲提醒,【公主,這個繳思已經死了。】
【死了?】
錢錢鬆開繳思跌坐在地,目光不自覺看向他吐出的那口鮮血。
【那是?】
在那攤鮮紅血液中,赫然躺著一根舌頭。
“嘔,”錢錢掩唇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