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臉凝重,略有些嬰兒肥麵容上餘怒未消。
錢錢轉過身,有些心疼看著甜甜小姑娘,“林悅,是你說的你那位好友?”
“我最近太忙,還未來得及去瞧她,那孩子如何了?”
祝甜甜鼻尖一酸滿麵委屈,“林悅,林悅她,她被她繼母和繼妹堵在自家門口,指著鼻子罵她不守婦道。”
“她們,她們要將林悅趕出林家。”
錢錢眯眼,看向方子琪,“你在這裡看著金博,”說話間抱過小黑,“我待會兒回來。”
“是。”
方子琪躬身行禮,偷偷看了祝甜甜一眼這個姑娘真好看啊,英姿颯爽本颯。
目送主子和那位姑娘離開,方子琪不舍轉身回了客棧。
當錢錢和祝甜甜來到林府大門前時,已有京兆府和大理寺差役將這裡圍觀聚集人群疏散。
錢錢剛下馬車,便聽一道尖銳婦人聲音霸道開口,“小娼婦,我林府的臉麵都要被你給丟光了。”
“你三更半夜不回家,在外逗留日,你還好意思回來?”
“沒臉的東西,”林悅繼母雙手叉腰,狠狠啐了一口,“下賤浪蹄子,不回家便永遠彆回了。”
“如夫人,”林悅身側小丫鬟扶著自家小姐,聲音打著顫開口,“我家小姐並非無故在外逗留,她同您,同老爺都說過的,她是去祝,”
啪。
響亮的大巴掌狠狠呼到小丫鬟臉上,小丫鬟身姿纖細被這一巴掌打的踉蹌兩步。
林悅趕忙去扶自己丫鬟,小丫鬟又被狠狠推了一下主仆二人跌倒在地。
打了小丫鬟的老嬤嬤像是一隻鬥勝母雞,甩著大膀子衝如夫人福了福。
“夫人,這兩個騷浪賤蹄子簡直不知尊卑沒有體統,依老奴的意思不如賣去暗娼,”
“放肆,”林悅鼓足勇氣扶著小丫鬟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摸了小丫鬟腫脹側臉一下,眸光銳利轉向那老嬤嬤。
“你一林府老嬤嬤,竟然識得暗場館?竟膽敢同那等地方做交易,你是想害得林家流放?”
林榮香一聽這話冷嗤,“姐姐莫要危言聳聽。”
“林榮香,你從小到大的書竟都白念了,大夏律法你學了些什麼?”
“陛下還是皇太女之時便嚴打賭場、青樓、暗場館,你們明目張膽知法犯法。”
“這老奴竟還口出狂言,妄圖私自販賣良家婦女,老狗你可知那話一旦出口,整個林家流放三千裡還是輕的。”
老嬤嬤一聽這話,果然被嚇住就連如夫人都有些蒙圈。
隻有林榮香瞪大眼,伸手指著林悅,“好你個林悅,平日裡在家裝得文靜賢良,你竟是如此牙尖嘴利之人。”
如夫人似是被女兒的話驚醒,立刻快走幾步揚起手正欲一巴掌呼向小賤人的臉。
就聽林悅繼續開口,“牙尖嘴利?妹妹胡說什麼?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我方才說的話,哪一句不是寫在大夏律法之中?妹妹每日上學,難道還不如我這個隻讀了五年書之人?”
林悅的話成功讓林榮香羞憤,她氣憤看向自己娘親,“娘,趕緊將這賤蹄子發賣了。”
“發賣進暗場館裡去,我看她到時候還能不能如此牙尖嘴利。”
“發賣?”林悅冷嗤,“恐怕你們發賣不了,彆忘了我娘親雖是農家女可她身有功名。”
“大夏榮武三年二甲進士第四十五名,若非嫁給父親她大可入朝為官。”
此話一出,如夫人同林榮香同時變了臉色。
隻聽林悅又道,“我娘親雖是農家女,我外祖家給我娘親陪嫁的田產、鋪子、金銀雖不多但都有官府備案。”
“如今林府既容不下我,那便將我娘親陪嫁交出來我同你們斷親便是。”
“做夢,”如夫人一提到錢臉色立刻變了,“你娘就是個窮酸泥腿子,陪嫁?你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