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入夜,錢錢窩在溫暖的房車二樓將那封奏折扔到一邊。
係統冷哼一聲後,良久無言。
好半晌,他才漠然出聲,【那十幾個年輕官員,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他們並不是真心為那些被你誅殺的礦工打抱不平,他們,嗬,】冷笑一聲,係統繼續道,【不過是想利用這件事做敲門磚罷了。】
【敲門磚?】
錢錢似乎明白了些,挑眉冷笑,【想得挺美啊。】
【何止想得美,】係統是真的生氣了,【他們還覺得你不過是個女子,所以想要將你掌控在手。】
【掌控誰?掌控我?他們是瘋了還是傻了?】
【哼,】係統不屑,【有些男人啊就是如此自信。】
【某些男人遇事不會看能力,不會看實力,更不會看勢力。】
【隻要對方是女子,便天然想要壓她一頭,想要騎在女子身上極儘剝削掠奪。】
【不論對方什麼身份,什麼家世,隻要對方是個女子,他們便覺自己能夠將其玩弄於股掌……】
錢錢……
【哈哈哈,這十幾個人真的很有趣哦。】
次日。
用過早膳,錢錢便將那連夜上奏折的十幾名官員並馬德全、林遊二人一同宣入房車一樓議事廳。
議事廳中僅擺了三把椅子,娜孜和哈迪爾伺候在錢錢身側。
十三位年輕官員到場,馬德全和林遊臉色陰惻惻跟在他們身後一同到來。
眾人齊聲同錢錢行跪拜大禮,錢錢沒有理會其他官員而是給馬德全和林遊賜了坐。
馬德全一張老臉通紅,他活了一把年紀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林遊則淡定許多,反正他也不是神人,這些官員雖年輕但也很擅偽裝。
看走眼,那不是很正常。
隻是今後,用人方麵須得更加謹慎才是。
二人心思各異,錢錢則雲淡風輕,“娜孜,朕記得陸羽又新製了點心,給馬叔和遊哥上新茶點嘗嘗。”
“是。”
娜孜恭敬應是下去準備。
錢錢則似笑非笑看向跪伏在地的年輕官員們,這些人看上去倒都是剛正不阿模樣。
她淡然開口,“你們的奏折朕看過了。”
年輕官員們蠢蠢欲動,誰知女帝話音一轉,“可人死都死了,你們說那些廢話有何用?”
年輕官員們……
馬德全……
林遊……
不愧是錢錢啊。
年輕官員們麵上立刻浮現不讚同神色,其中一位官員膝行幾步,“陛下,你為何要不分緣由誅殺大部分礦工?”
“還請陛下給出合理解釋。”
“哈哈哈哈,”錢錢不屑大笑出聲,“趙天意,你一個外室子冒充嫡子的肮臟賤種,有何資格讓朕給你解釋?”
室內,倒抽冷氣之聲此起彼伏。
趙天意更是驚得滿頭冷汗,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和父親母親最大秘密,竟會以如此方式大白於天下。
“陛下,”
錢錢打斷他的詭辯,“隻是你那嫡母可憐啊,至今不知你真實身份,認賊做子。”
“自己親兒子卻被農戶撿了回去,從小虐待飽受磋磨,還被收養他的人家賣入礦城生活淒慘。”
錢錢手一揚,“來人,將真正的趙天意送去趙府,連同這個假的一起。”
趙天意立刻被暗衛製住雙手,錢錢嗤笑,“趙天意,這些年你後院納了不少小妾吧。”
“你難道不知,我大夏官員納小妾人數律法中均有規定?”
“你公然無視律法挑釁朕,”錢錢走向趙天意一腳踩住他肩膀,俯下身勾唇看著他的眼睛,“你、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