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這小屋子門口,此時氣氛劍拔弩張。
張禮和三個姑娘相對而立,四人怒目對視著。
韓蝶兒和韓靈兒兩姊妹呈保護姿勢,隱隱將張迎春護在身後。
張迎春手從腫脹起來的臉頰上拿開,深呼吸好幾次終於將眼淚憋回去。
她迎上自家兄長帶著譴責眸子,上前半步,“哥,我知道自我入蘭城府衙成為一名差役那刻起,你便開始打壓與我。”
“分明是我先察覺到罪犯線索,你卻半路接手搶了原本屬於我的功勞。”
“在你口中,我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在你口中,我軟弱、貪玩、沒有分寸、不知禮數甚至一無是處。”
“可是,哥,”說著說著張迎春眼中再次續滿淚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
“當初難道不是你鼓勵我考府衙差役的嗎?”
“當初也是你說的,說我總能一眼認出作惡之人。”
“你還說,我做差役是老天爺賞飯吃呢。”
越說越委屈,兩行清淚滾落臉頰。
張迎春倔強用手背擦乾眼淚,張禮神色不明盯著自家妹妹。
【統子,】錢錢坐在屋頂上,手裡把玩一根狗尾巴草,【這張禮如何?】
【整體來說還行,】係統中肯評價,【這個人沒什麼大建樹。】
【屬於是比較合格的差役總都頭,但他確實嫉妒他妹妹辦案天賦。】
【唉,這就是普通人和天才的區彆了。】
【張禮還在調查案件線索的時候,人張迎春已憑借出色直覺找到嫌疑人了。】
【而且那嫌疑人還100準確,你就說氣人不氣人。】
【這樣的事情多了,張禮自尊心受創對待妹妹的態度就有些扭曲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錢錢勾唇起身,足尖輕點從房簷落地。
“你們兄妹倆怎得還吵起來了?”
她麵容慈和看向張禮,“你這個哥哥當眾打親妹子耳光,是不是有些過分?”
張禮偏頭看向老太婆,隻見她麵容憔悴骨相卻好。
一身粗布麻衣體形修長站姿筆直不見老態,通身一派貴氣。
這樣氣質的老人他不是沒見過,眼前這老太婆必定不是普通人物。
張禮有些忌憚,恢複些許理智拱手,“請問老人家是?”
錢錢淺笑擺手,“孤家寡人路過而已。”
“關於令妹之事,”
“哥,”張迎春打斷錢錢的話,給了她一個堅定眼神,“我已經長大了,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哥,”麵色很冷,“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