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炳忠調整了一下情緒“你說的對,我是男人,男人應該堅強起來。以後就給你添麻煩了。不管怎麼樣,姐夫我一輩子記得你的恩情。”
袁楓聞言笑了笑“那我可信了。以後要是小舅子我找你幫忙,你這當姐夫的可彆縮脖子裝鱉就行。”
於炳忠一臉的認真“不能,隻要你讓我做的事情,不管是上刀山,還下油鍋。姐夫我二話不說。”
袁楓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姐,你去生產隊問一下,看看能不能雇你們生產隊的大車,拉著咱們一起回家。”
袁海霞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我就不回去了。今年你姐夫就沒怎麼上過工,家裡根本沒有多少工分。如果我再回去,今年冬天家裡可能就真的要喝西北風了。你姐夫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小花我來帶。”
“不就是一點工分嗎!沒多大事。沒工分咱可以買工分。我就不信了,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可買工分要花錢的,而且生產隊也未必能答應。關鍵是我倆現在兜裡的錢加在一起才五塊錢。哪有多餘的錢去買工分?”
“你就放心吧!這錢我來出。而且你們生產隊不可能不賣給咱們工分。姐夫現在這種情況是因為出義工才受的傷。憑什麼生產隊不讓咱們買工分。一毛不行就兩毛,兩毛不行就三毛五毛,今冬的口糧,你們生產隊絕對不敢少咱們家一兩。不行咱們就去大隊找,去公社找,甚至去縣裡找,我就不信,這天下這麼大咱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於炳忠和袁海霞聽到這也是有點大眼瞪小眼。
袁楓瞬間拍板“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現在姐夫恢複健康,比什麼都重要,一切驢窮馬蛋牛鬼蛇神什麼的都要為姐夫的健康讓路。姐你去找吧!回來好收拾東西。”
袁海霞聞言點了點頭,離開了家。
……
過了好一會……袁海霞才再次返回。
生產隊已經同意用車把於炳忠拉去治病。畢竟對生產隊來說,於炳忠這種情況,能有人管,當然是一個好消息了。至於買工分的事情,隊長也答應了下來。因為於炳忠怎麼說也是出義工的時候受的傷。如果之前隊裡貼補工分,社員們肯定會不高興。因為於炳忠受傷不乾活等於稀釋了隊裡的口糧,這會再稀釋勞力值,那就等於變相的從社員們身上吸血。
這也是為什麼生產隊長扛不下這件事的原因。如果於炳忠肯花錢買工分,那就不一樣了。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也不能把同組的隊員往死裡逼不是。
總體就是有錢好辦事。
沒錢是肯定不行。
……
大車來了以後。
袁楓把炕上的草席都弄到了大車上鋪的厚厚的。然後把於炳忠抱到了車上。如果一般人移動於炳忠,肯定讓他不死也的少半條命。但好在袁楓能夠感知於炳忠身體裡的情況,動作幅度控製的剛剛好,對於炳忠的傷害還不是那麼大。
袁海霞也把家裡能吃的東西都拿上了。當然也沒什麼好的,就是一些苞米麵、橡子麵、乾白菜、蘿卜纓子、野菜乾、地瓜葉子什麼的。
其實從這些就能看出來,袁海霞現在過得什麼日子。
袁楓當然也沒阻止。
破家值萬貫。
反正能拿走的絕對不能給彆人留下。
如果不是不合適,袁楓還真想把這破草房子也給燒了,解解氣。
……
拉了一大車家當。
袁楓和大姐一家離開三眼泉。
……
大車上坐著幾個人,雖然有點擠,但心情卻是大不一樣。不管是於炳忠,還是袁海霞,心情都好了起來。畢竟之前的破房子又黑又暗,還有骨子黴味,住在裡麵太壓抑了。
自然是不如在外麵呼吸大自然的清新空氣要舒服的多。
於小花更是大眼睛看看這看看那……感覺看哪都新奇。雖然小時候她和母親出過生產隊也去過姥姥家。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現在根本就不記得了。
這會自然是看到哪都新鮮。
……
車行到半路。
袁楓忽然道“師傅!麻煩你停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趕車的師傅聞言停下了馬車。
袁海霞見狀自然是一臉的奇怪“你要拿什麼?”
袁楓跳下車的同時“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回來再說。”說話間向著一側的山上跑去。
幾人隻能等在原地。
不多時袁楓背著一個大筐返回,上車後道“走吧大叔。”
馬車隨後再次移動,向前走去……
袁海霞看著袁楓的大筐有些奇怪“這筐哪來的?”
“來的時候給你們背點東西。後來有點不太確定這條路是不是往三眼泉區的。就把筐藏在這了,萬一走錯了,我再回來取,省著廢二遍勁。”
袁海霞有些無語“你也是!東西放在這也不怕丟了。”
“沒事,我藏的隱秘著呢!彆人根本看不見。”說話間,袁楓翻了翻筐,拿出了幾個玉米麵餅子“姐,中午沒吃飯餓了吧!這是我早上從家裡帶的玉米麵餅子。簡單湊合一下吧!”說著一人遞過去一個,最後拿起一個,遞給趕車師傅“師傅中午也沒時間吃吧,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玉米麵餅子,湊合湊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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