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姐。”紫綿挽起袖子,不懷好意地笑著向前走去。抓起不斷後退的仆婦就往外拖去。場麵太過暴力,她可不想臟了小姐的眼。
沒一會外麵就響起了慘叫聲。南枝伸著脖子往外瞅,要不是百裡錦書拉住了好奇的南枝,她能直接站紫綿旁邊看人挨罰。
百裡錦書摸著紫綿選的唯一的藍色布匹,說道“管事的,這匹布紫綿不是說找你登記了嗎,怎麼還不動筆寫。”
“寫,寫,小的這就寫。”
管事的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討好的說著。
他心中叫苦連天,這個二小姐怎麼像變了個人一樣。
百裡錦書看著他將自己的名字寫上,才微微點頭轉身離去,紫綿既然已經給她挑好了,她也該回去了。
南枝虛扶著她出來,那名仆婦早就腫成了豬頭。
百裡錦書看著差不多了抬手示意紫綿停手。
她緩緩走到仆婦身前蹲下,慢條斯理的幫人整理了一下打亂了的頭發後拍了拍她的臉頰輕聲細語的說著讓仆婦遍體生寒的話。
“回去讓喬姨娘好好教教你規矩,下一次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在背後亂嚼舌根子,那我就隻能替喬姨娘把你發賣了。”
仆婦跪坐在地上,看著離她一尺距離的百裡錦書瑟瑟發抖。百裡錦書的眼神太過可怕,好像一隻猛獸凶狠暴戾,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要了自己的命。
仆婦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直接趴在地上求饒,“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饒命,放了小的這條賤命吧。”
百裡錦書看著膽小的仆婦,覺得好笑。她記得這人之前克扣過不少她的炭火,讓她差點死在冬天。
欺軟怕硬的東西,可惜現在不是收拾你們的時候。
慢慢平複下心中的暴戾,百裡錦書才站起身拿手帕擦了擦手轉身離開。
軟弱可欺的百裡錦書已經不存在了,誰要是再不長眼惹到我,我不介意自己手上沾上點血。
百裡錦書的身上的殺意一閃而過。
跟在百裡錦書身後的紫綿察覺到百裡錦書的變化有些擔憂的望著她。
直到主仆三人都消失在門口,仆婦才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的向喬姨娘那裡跑去。
棲傾閣——
喬氏正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好不自在。
突然聽見院子裡傳來一聲聲淒慘的叫夫人的聲音,她剛睜開眼就看見一個下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她跟前。
仆婦氣喘籲籲的跪在她麵前,一張腫的不成樣子的臉對著她,嘴巴微張著呼吸好半天也沒緩過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這是怎麼了?”喬氏疑惑不已,她好半天才認出來這人是自己房裡的人。
仆婦跪在那裡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天喊地的叫道“夫夫人,奴婢冤枉啊!夫人你要為奴婢做主啊!”
平常如果都是自己人在場,他們這些下人都會叫喬姨娘夫人而不是姨娘,這是曾經喬姨娘授意的。
“怎麼了?”喬姨娘皺眉問道,自己不過是讓她去選匹布做衣服,怎麼會變成這樣。在府裡還有誰敢和她作對。
“老奴去給夫人挑料子,正好和二小姐選中了同一匹。我本和她說能不能讓與夫人,她不願意,不光說夫人不配,還打了老奴。她還說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