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鳳九言給硯辭消毒傷口之時,出於報複他將她拽下懸崖的念頭,直接用酒精給他的傷口消毒,而不用碘伏。
傷口破皮,又用酒精消毒,懂的人都懂。
她上藥的手頓了一下,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難得感到不好意思。她擠出一絲微笑,強硬解釋道,“額,你,你亂說,我可沒有。當時情況緊急,沒想這麼多,也就用了酒精給你消毒了。”
“哦?是嗎?”伴隨著這一聲疑問,硯辭緩緩地扭過頭來,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那深邃如寒潭般的雙眼就這般直直地看向鳳九言。
在那一瞬間,鳳九言隻覺得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似乎自己在他麵前無所遁形,仿佛他真的能夠看穿她一般。
看穿她,其實是故意的!
鳳九言努力扯出一個略顯僵硬的微笑,乾巴巴地說道“嗬嗬嗬,是真的。你彆想瞎想,來來來,我給你的傷口繼續消毒。”
說著,她又用棉球往他的傷口上擦拭著。
而此時的硯辭則是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轉回頭去。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什麼深意,讓人捉摸不透。
在對傷口進行完消毒之後,鳳九言沒有絲毫停頓,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傷口上倒上了一些金瘡藥,隨後又動作輕柔地用繃帶將傷口仔仔細細地包紮好。
因為硯辭的傷口此時已經有些微微紅腫了,這讓鳳九言心中格外憂慮,她有些擔心硯辭的傷口會出現發炎的狀況,她很清楚,一旦如此,就極有可能致使他發起高燒來。
要清楚地知道,在古代,醫術相較而言並不是特彆的發達,所以一旦因為傷口發炎而引發的高燒,那是很有可能會奪走人的性命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想了想,鳳九言從醫藥箱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她看著硯辭,說道,“把手伸出來。”
硯辭極為信任鳳九言,什麼也不問,直接就伸出手,掌心朝上,放在她麵前。
鳳九言輕輕地撥開那精致瓷瓶的塞子,而後緩緩地往硯辭那攤開的手心裡傾倒出了兩粒青白色的膠囊。順口解釋道,“這是消炎藥,吃下去就可以防止你因傷口發炎而發燒了。”
消炎藥是從空間裡的醫藥房拿出來的。除了將膠囊一粒一粒摳下來,裝進白色瓷瓶裡外,她並沒有把膠囊掩飾一番,就這般拿出來。
主要還是硯辭見過她拿出太多的現代才有的物品出來了,於是,她乾脆也不多加掩飾了。
“竟然這般神奇!”硯辭驚歎著說道,與此同時,他伸出右手撚起其中一粒膠囊,將其放置在自己的眼前,仔細地端詳起來。“這般奇形怪狀的藥物,我還是第一次見。以往郎中給的都是各色的藥丸。”
他稀罕地看著手中的藥物,竟然有些不舍得吃下去了。
要知道,凡是出自鳳九言之手的,必是精品,他已經萬分的篤定這藥物的療效,定是十分的好!
鳳九言似是看穿了硯辭的心思,覺得有些好笑,“快吃,吃了我們好趕路。這些藥物是我從一位遊曆四方的郎中手中得到的,若是下次再遇到他,我必會向他多要些,分點給你。”
“嗯,多謝鳳大小姐。如若可以,我倒是想去認識一下這位名醫呢,不知,有沒有這個機會?”硯辭眼中含著笑意地看著鳳九言,倒也不戳破她。
前有曾祖父給藥,現在又說是遊曆四方的名醫。
“應是沒有吧。名醫四處遊曆,想見一麵也很難。”鳳九言搪塞了一句,接著,拿過一個水囊遞給硯辭,“來,硯郎,該吃藥了。”
“多謝。”硯辭說道,緊接著,將手中的兩粒藥放入嘴巴中,喝了一口水送服下去。
硯辭服下藥,鳳九言將藥箱蓋好,放到一旁。緊接著,又從儲物的地方將那兩個大包袱拎出來。
她伸手進其中一個包袱裡,從裡麵拿出一個油紙包。纖細瑩白的手指一層層地將油紙打開,瞬間露出紅潤誘人,紋理清晰可見的醬香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