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宋玉瑤的聲音被轟鳴的雷聲掩蓋,宛如細爍在狂風中的燭火,搖曳而微弱,即便是離她最近的鐘離隆,也未能捕捉到那話語中的絲毫內容。
然而,站在不遠處的鐘離,卻如同山穀中的幽蘭,捕捉到了那不易察覺的呢喃。
鐘離的聽力,敏銳得超乎常人,仿佛能穿透世間萬物的喧囂,直達聲音的本質。
他微微側頭,目光猶如獵豹鎖定獵物,穿越昏暗的空氣,定格在那個身影上。
女孩短發如夜,濃密而富有光澤,五官精致得如同精雕細琢的瓷器,每一處線條都透露著不凡。
然而,她臉上卻籠罩著一層愁容,仿佛秋日裡飄零的最後一片落葉,透露出幾分楚楚可憐的氣息。
她的嘴唇紅潤卻又微微腫起,像是一對含露的櫻桃,悄然訴說著她剛剛經曆的一場激烈而纏綿的情感風暴。
那情感的風暴雖已過去,卻在她的雙唇上留下了濕潤的痕跡,如同夏日午後驟雨過後的地麵,濕漉漉的一片。
她身著一件白色襯衫,宛如初雪覆蓋下的靜謐山林,純潔而又清新。
那件白襯衫輕輕地貼在她的身上,仿佛在描繪著她曼妙的身姿,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她的雙腿被身旁的椅子輕輕遮掩,隻隱約露出一抹白皙的肌膚。
那雙光滑而細膩的雙腿,像是被月光洗禮過的白玉,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而那白襯衫之下,並未穿著長褲,這一細節在昏暗的室內顯得格外引人遐想,帶著一絲不可言喻的禁忌之美。
鐘離不自覺地彆過頭去,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像被攪動的湖水,波瀾起伏。
他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那股莫名的衝動和渴望卻難以抑製。
他暗自思量:“這個鐘離隆,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鐘家,雖已腐朽,但其根基深處的規矩與禮儀,仍如古樹之根,深植不移。
他不敢公然對抗家族的規矩,卻在這細微之處,暗暗展現著叛逆的種子。
嘖……真是讓人既無奈又痛心。”
此刻,室內的環境宛如一位沉默的旁白者,為這場無聲的對峙做著無聲的注解。
雷聲依舊在頭頂轟鳴,如同一位頑固的不速之客,在這密閉的空間內肆意闖蕩,將每一寸空氣都震得顫抖,仿佛連空氣都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而戰栗。
那雷聲似乎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天意,想要揭示或掩蓋某些深藏不露的真相,讓這室內的氛圍變得更加沉重而壓抑,如同一片厚重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昏黃的燈光灑在屋內,將一切籠罩在一層柔和而又朦朧的光暈之中,仿佛連時間都在這柔和的光芒中變得緩慢而沉重,如同被黏稠的蜜糖包裹,難以流動。
鐘離隆站在那裡,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將室內的一切細微變化一一捕捉,化作心中無儘的波瀾。
他的眼神時而銳利如刀,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著鋒芒畢露的光芒,仿佛能輕易割開一切虛偽與掩飾,直視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時而深沉如海,暗藏著無儘的波濤與漩渦,讓人在其中迷失方向,無法捉摸其真正的意圖。
他猛地扭頭看向宋玉瑤,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意,如同火山口蓄勢待發的熔岩,熾熱而洶湧。
他的眉頭緊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種混合了憤怒與失望的複雜情緒。
鐘離隆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突,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凝聚在這雙拳頭之中。
屋外突然打雷,轟隆隆的聲響震得窗戶都在顫抖,仿佛天空也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而憤怒。
他猛地站起身,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準備撲向那個敢於背叛他的敵人,就像一頭饑餓的獅子撲向它的獵物一般。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宋玉瑤那可憐兮兮的表情上時,他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宋玉瑤的烏黑短發如同夜色中輕柔的帷幕,輕輕垂落在耳邊,額前的碎發則如同頑皮的孩童,肆意地遮擋著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
這雙眼睛此刻仿佛被厚重的陰雲遮蔽,企圖遮住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讓那璀璨的光芒暫時隱匿於黑暗之中,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氣息。
她的臉色在此刻顯得格外蒼白,宛如一張未經渲染的白紙,透出一股令人心痛的脆弱,讓人不禁想要伸出雙手,輕輕撫平她所有的憂傷。
鐘離隆原本那令人膽寒的眼神,在此刻卻突然柔和了一些,猶如冬日裡難得的一縷陽光,雖然依舊帶著幾分寒意,但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刺骨的冰冷。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伸出雙手,想要輕輕撫摸宋玉瑤那細膩的肌膚,用溫暖的話語去安慰那顆可能正在顫抖的心。
然而,宋玉瑤卻似乎並未察覺到這一變化,她那雙無神的眼睛裡,唯一的光亮是來自樓下的鐘離。
她凝視著他,就像是一隻迷失方向的船隻,在茫茫大海中孤獨地漂泊,渴望著找到那座指引歸途的燈塔。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迷茫,卻又透露出一種堅定不移的決心,仿佛無論前路多麼艱難,她都要找到那個屬於自己的歸宿,這份堅強與脆弱並存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