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夜晚,濃稠如墨的黑暗籠罩著一切。
鐘離靜靜地站在窗前,神色平靜,似乎已完全將南博市那邊的情況拋諸腦後。
他的目光隨意地朝著樓下望去,就在這時,原本漆黑一片的樓下,突兀地亮起了兩束明亮的車燈,那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瞬間劃破了這沉沉的夜色。
隨著燈光越來越近,一輛豪車緩緩駛入了古宅莊園。
這輛豪車的車身線條流暢而優雅,在夜晚的微光中泛著一種神秘而高貴的光澤。
它的車燈猶如兩顆璀璨的明珠,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周圍的景致。
車輪在地麵上滾動,發出輕微的聲響,仿佛是在向這個靜謐的夜晚訴說著它的到來。
那明亮的車燈在黑暗中搖曳著,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一般,將整個古宅莊園都映照得有了一絲神秘的氛圍。
當豪車完全駛入莊園後,引擎的轟鳴聲才逐漸消失,一切又重新回歸到了夜晚的寧靜之中,仿佛剛才的熱鬨隻是一場短暫的幻夢。
在那靜謐的夜晚,當那輛豪車駛入古宅莊園時,鐘離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正是父親鐘坤煌的座駕。
他看著那輛車,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車子緩緩停下,在這深沉的夜色中顯得有些突兀。
鐘離暗自思忖著,居然這麼晚才到家,想來父親在公司定是忙碌了許久。
從這晚歸的情形便能看出,看樣子最近公司的處境似乎並不怎麼好,否則父親也不會如此勞累,歸家時間也不會這般晚。
那輛熟悉的豪車,此刻在夜色中仿佛也承載著公司所麵臨的壓力與困境,而鐘離的目光中則多了幾分凝重與擔憂,他靜靜地佇立在窗前,思緒隨著夜晚的微風漸漸飄遠。
寂靜的夜晚中,那輛豪車的車門緩緩被打開。
隻見鐘坤煌一臉嚴肅地從車裡走了出來,而他的手緊緊地扯著鐘離隆的耳朵,就這樣硬生生地將鐘離隆從車裡拽了出來。
鐘離隆一邊哎喲哎喲地叫喚著,一邊被扯著耳朵,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鐘坤煌的動作踉蹌著,在這靜謐的夜裡,他們兩人的身影顯得格外突兀和引人注目。
很快,古宅中有兩間房間的燈光依次亮起,那是處於古宅一隅的保姆房。
其中一間是蘇小暖的房間,另一間則是宋玉瑤的居所。
她們都是極為專業的女仆,秉持著專業的精神與職責。
作為專業的服務人員,家中的任何細微響動她們都務必清楚知曉,因為她們隨時要做好為主家提供援助的準備。
無論是在白日還是這寧靜的夜晚,她們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和敬業的態度。
鐘離靜靜地站在樓上自己房間的陽台,目光平靜地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
樓下,鐘離隆耷拉著腦袋,一臉的不情願,而鐘坤煌則麵色嚴厲地訓斥著他。
鐘離隆就那樣站在那裡,時不時地還會反駁幾句,但在鐘坤煌的威嚴下,他的反駁顯得那麼無力。
兩個女仆,蘇小暖和宋玉瑤,靜靜地站在一邊,
她們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敢說什麼,對於鐘離隆,她們心中確實充滿了嫌惡。
若不是因為職業的緣故,她們真的一點都不想在這大半夜起床,來麵對這樣的場景。
鐘離看著這一切,心中也有著自己的思量。
他知道父親的嚴厲,也明白鐘離隆的性子。
在這靜謐的夜晚,樓下的訓斥聲仿佛格外清晰,在空氣中回蕩著。
鐘離微微皺起眉頭,他在思考著這一切背後的種種,以及這個家所麵臨的一些問題。
夜,依舊深沉,而樓下的場景,卻如同一個小小的縮影,展現出了這個家的複雜與多變。
鐘離佇立在陽台上,依舊靜靜地凝視著下方,他的身形在黑暗中略顯孤寂,然而卻又蘊含著一種彆樣的力量。
樓下的訓斥之聲依舊在持續著。
鐘坤煌憤怒地吼道:
“鐘離隆,你看看你,整天遊手好閒,一事無成!
再看看你弟弟鐘離,哪點不比你強!”
鐘離隆咬著牙,不服氣地嘟囔著:
“哼,他不就是會裝模作樣嘛!”
鐘坤煌更加生氣了,提高音量道:
“裝模作樣?
鐘離勤奮好學,做事沉穩,待人有禮,你呢?
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你有什麼資格和他比!”
鐘離隆梗著脖子反駁道:
“那又怎樣,我就是我,我才不要像他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