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如瀑布般傾盆而下的雨,在鐘離強大的神力施展之下,竟然就這般不可思議地迅速被驅散開來。
就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那雨幕生生地撕開,天空也隨之逐漸恢複了明朗,陽光重新灑落下來。
蘇小暖仰頭看了看天空,隨後將目光轉向鐘離,開口詢問道:
“鐘離少爺,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呀?”
鐘離的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他淡淡地說道:
“去找薔薇。”
聽到這話,宋玉瑤、蘇小滿和語琴這三個女孩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才猛然驚覺薔薇竟然不在她們身邊了。
她們紛紛開始仔細回想之前的情景,這才意識到好像是在那場可怕的混亂中,薔薇被那個窮凶極惡的惡魔給抓走了。
一想到這裡,她們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濃濃的擔憂與焦急之色。
宋玉瑤緊緊地皺著眉頭,滿臉的慌亂,聲音也有些顫抖地說道:
“天哪,薔薇被抓走了,那可怎麼辦呀?”
蘇小暖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帶著哭腔說道:
“都怪那個惡魔,薔薇會不會有危險啊?”
語琴也是滿臉的憂慮,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說道:
“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找到薔薇才行,不能讓她落在那個惡魔手裡太久。”
她們一邊說著,一邊用急切而又期盼的眼神望向鐘離,似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鐘離的身上。
鐘離靜靜地看著眼前三個女孩那焦急萬分的模樣,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後輕聲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薔薇在哪裡。”
蘇小暖一聽,那明亮的眼睛頓時綻放出驚喜的光芒,急切地問道:
“真的嗎?
鐘離少爺,那太好了!
薔薇她在哪裡呀?”
宋玉瑤和語琴也都滿臉期待地緊緊盯著鐘離。
然而,鐘離緊接著又緩緩說道:
“隻是那裡很危險。”
這話語一出,女孩們剛剛燃起的希望光芒就像是被一陣風吹過般微微一滯,她們的臉上又迅速浮現出濃濃的擔憂之色。
蘇小暖連忙說道:
“再危險我們也要去救她呀!”
宋玉瑤也趕緊附和道:
“對呀,我們不能就這樣不管薔薇。”
語琴雖然沒有說話,但她那堅定的眼神已然表明了她的態度。
鐘離卻緩緩搖了搖頭,緊接著他雙手舞動起來,隻見神力如水般湧動,瞬間召喚出了一個岩造物,那是一個巨獸造型的模型,其模樣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會活過來一般,散發著古樸而強大的氣息。
鐘離神色嚴肅地對著她們說道:
“這東西關鍵時刻能夠複蘇,擁有強大的力量,足以與敵人一戰,可保你們安全。你們現在開車去雲山基地待命。”
蘇小暖滿心的不甘,急切地說道:
“鐘離少爺,我真的不想離開你,我要和你一起去。”
宋玉瑤也急忙說道:
“鐘離大人,我們還是想一起去呀。”
語琴輕輕地點了點頭。
鐘離的臉色更加凝重了,沉聲道:
“不行,你們去了隻會讓我分心,聽話,去雲山基地,這是命令。”
女孩們見鐘離如此堅決,心中雖有百般不情願,但也隻好無奈地應道:
“是,鐘離少爺。”
蘇小暖咬了咬嘴唇,眼中滿是不舍,她緊緊抓住鐘離的衣袖,再次說道:
“鐘離少爺,我真的不想離開你,我想和你一起去救薔薇。”
鐘離看著蘇小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堅定,他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蘇小暖的頭,輕聲說道:
“小暖,聽話,你們在那裡等我,我一定會把薔薇平安帶回來的。”
蘇小暖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她知道鐘離的決定不容更改,隻好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宋玉瑤和語琴也趕緊過來拉住蘇小暖,輕聲安慰道:
“小暖,我們聽鐘離少爺的,先去雲山基地吧,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彆讓鐘離少爺分心。”
蘇小暖最終還是在姐妹們的勸說下,一步三回頭地走向車子,坐進車裡,啟動車子向雲山基地駛去。
車子緩緩開動,蘇小暖透過車窗,看著鐘離挺拔的身影,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下來。
鐘離一直看著車子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轉過身,麵對著那危險之地的方向。
他雙手舞動,神力再次湧動,岩造物微微閃爍著光芒,仿佛在回應他一般。
下一刻,鐘離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迅速飛入雲層之中。
在雲層裡,他強大的神識如潮水般鋪開,瞬間便鎖定了薔薇的位置。
沒有絲毫猶豫,他帶著那岩造物,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薔薇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那片荒涼的平原上,筆直的高速公路猶如一條被遺棄的灰色絲帶。
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烏雲如墨般翻湧堆積,仿佛隨時都會有一場暴風雨傾盆而下,給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壓抑灰暗的濾鏡。
高速公路的兩側,是一望無際的荒蕪,黃褐色的土地寸草不生,偶爾可見幾塊嶙峋的怪石突兀地立著,像是這片土地上孤獨的守護者。
狂風呼嘯著席卷過這片空曠的平原,帶起陣陣沙塵,形成一片片朦朧的旋渦。
涼冰麵無表情地騎著機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她的眼神冰冷,仿佛要穿透這無儘的荒蕪。
薔薇緊緊地抱住涼冰的腰,她的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靜靜地貼在涼冰的背上,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又似乎隻是在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機車的轟鳴聲在空曠的平原上回蕩,卻更顯出一種死寂般的壓抑。
周圍除了公路和偶爾幾棵枯黃的雜草,再無其他生機,那幾棵雜草在風中瑟瑟發抖,像是在悲歎著命運的無奈。
涼冰一言不發地加大著油門,速度越來越快,風如刀子般刮過她們的臉龐,在她們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刺痛的感覺。
薔薇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她的心中也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沉重。
公路向前無儘地延伸著,仿佛永遠沒有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