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燁問噬獆:
“鐘離有沒有可能瞬間出現在這裡?”
他的聲音顫抖著,像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枝。
噬獆搖頭否認:
“絕無可能!
這是我防禦最為嚴密的戰艦,內外都有空間阻隔器,想要悄無聲息地進入沒有任何可能。”
噬獆的金屬身軀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澤,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堡壘。
華燁眼中仍有疑慮,心中暗罵:
“這鐵疙瘩懂個屁,真他娘的不靠譜。”
嘴上卻說:
“可老子剛剛確實吃了大虧,難道是老子產生幻覺了?”
他焦躁地抓了抓頭發,猶如被困的野獸。
噬獆金屬身軀微微一動,心中冷笑:
“這蠢貨就知道咋呼,真指望不上。”
嘴上說道:
“哼,或許是你被嚇破了膽,自己嚇自己。”
他的電子眼閃爍著,好似暗夜中的鬼火。
華燁咬牙切齒,心裡琢磨:
“等老子解決了這些麻煩,第一個就把你這破銅爛鐵拆了。”
嘴上卻吼道:
“放屁!老子怎麼會自己嚇自己,肯定有古怪。”
他的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番茄。
噬獆電子眼中光芒閃爍,暗想:
“等局勢穩定,非得把你這草包處理掉。”
嘴上說道: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燁來回踱步,神色緊張,心裡盤算:
“先讓你頂著,等老子找到機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嘴上說道:
“老子就看到那鐘離突然出現,像個幽靈一樣,然後一槍就把老子給捅了。”
他的腳步沉重,仿佛拖著千斤重擔。
此時,戰艦內的氣氛壓抑至極,那微弱的燈光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將他們徹底拋入黑暗的深淵。
周圍的金屬牆壁反射著他們扭曲的身影,仿佛在嘲笑他們的勾心鬥角。
噬獆沉默片刻,心裡冷哼:
“看你能蹦躂到幾時。”
嘴上說道:
“先彆慌,加強戒備,以防萬一。”
華燁眉頭緊皺,歎息著說道:
“如果這個時候若寧在身邊就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煩躁地來回踱步,腳下的步伐淩亂而沉重。
噬獆雙手抱胸,微微仰頭,冷笑道:
“可惜她不能像我一樣擁有那麼多分身。
你說,你的那兩個手下靠譜嗎?”
華燁停下腳步,怒目圓睜,瞪著噬獆,大聲說道:
“鯤鵬畢竟跟了我幾萬年,忠心耿耿,沒有二心,他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他為我衝鋒陷陣,為我赴湯蹈火,為我出生入死,哪次不是拚儘全力?”
噬獆撇撇嘴,一臉輕蔑,不屑地說道:
“我看未必,他們兩個一個照麵就被岩王帝君給俘虜了。”
華燁雙手叉腰,斜睨著噬獆:
“嗬,至少他們兩個能夠給鐘離造成麻煩,不像你要不是分身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華燁臉色一沉,心中暗罵噬獆落井下石,但嘴上卻說道:
“哼,你少在這說風涼話,就算他們被俘,也能牽製住鐘離一部分精力。
就算他們身處困境,也不會輕易屈服。就算他們遭遇強敵,也不會背叛於我。”
此時,華燁的通訊器傳來消息,他看了一眼,微微點頭,說道:
“這是一開始就安排好的,我和噬獆正麵牽製鐘離,若寧暗中營救,定能成功。”
噬獆冷笑一聲,那笑聲仿佛尖銳的冰刺:
“哼,但願如此,可彆偷雞不成蝕把米。”
華燁咬咬牙,額頭上青筋暴起:
“閉上你的臭嘴,若寧的本事你不清楚?”
此時,戰艦內的氣氛更加凝重,那沉悶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呼吸困難。
昏暗的燈光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將眾人徹底拋入黑暗的深淵。
華燁心情不好,想要拿起鞭子再把十字架上掛著的那幾個不屈服於自己的身下的女天使打一頓。
他臉上滿是猙獰與暴虐,手臂高高揚起,手中的鞭子如一條凶狠的毒蛇在空中揮舞,發出“咻咻”的聲響。
他呲牙咧嘴地怒吼著:
“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們!”
可一抬頭,貪婪且淫欲的眼睛驟然一縮。
“人呢?”
華燁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帶著無儘的憤怒和驚愕。
他的身體像被雷擊中一般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如同銅鈴。
角落裡忽然就傳出一個沉穩磁性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帶著溫暖的春風,輕柔地拂過旁人的心田,讓人心頭湧起一股安心的暖流。
然而,對於滿心罪惡的華燁來說,這聲音卻像是惡魔的低語,狠狠衝擊著他那早已腐朽不堪的靈魂,令他不禁毛骨悚然。
“人當然都被我救走了。”
隨著話音落下,陰暗處緩緩走出一個男人。
他身姿挺拔,宛如屹立千年的古老神像,古樸莊嚴。
麵龐猶如被歲月雕琢的黑色山岩,肅穆且神聖,雙眸深邃如海,仿佛能洞悉世間一切的秘密,那金色的眼眸此刻泛著綠色熒光,猶如神秘的寶石在黑暗中閃爍。
他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仿佛大地都在他的腳下震顫,每一步都像是重錘敲擊在華燁的心上。
他身上的衣袂隨風飄動,如同黑夜中的旗幟,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平靜而堅定地看向華燁,說道:
“華燁,你的罪惡行徑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