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著誰也不能餓著家中的母老虎,也不管她是不是生氣起來會打他一頓,自己也舍不得她餓著。
村長聽著也沒搞明白他的話,想著到了茅房屋後,量著尺寸再慢慢問清楚他。
兩人才剛到茅房,拉開尺寸正量著,就聽到從遠而近的小孩叫聲。
程景浩急忙放下手中的繩尺,走到院門前正想看是什麼人叫他。
那隔壁老王的大兒媳婦正在院子裡洗菜,聽著皺起了眉頭不爽地朝著門外跑過來的黃石頭大吼著“吵什麼吵,人到死光,乾喳去?也不怕人死鬼賴上您。”
程景浩聽著在自家院裡隨手拿起了一身大泥塊,走到門前往那洗菜的盆子用力一扔。
那泥塊當時把盆子裡的菜砸得撕巴爛一盆子泥水,濺起的泥菜水糊了她一臉一身。
“啊!啊!想死了您~~~,嗬嗬嗬,程賴皮不不小程,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正想發飆的老王大媳婦李秀蘭,看著院門外一臉凶煞的程景浩,嚇得立馬改口,雙眼怕得瞪得大大的。
程景浩狠狠地瞪著那院子裡又醜又肥的李秀蘭,重重的哼一聲,轉頭望向被他剛剛的行為嚇在愣在原地的黃石頭問道“您剛說什麼來著?”
“呃,呃,有個穿灰衣服的瘦阿姨叫我帶話給您,景叔叔,拉板車到河邊,錢來了!”黃石頭望著眼前陌生的程景浩,縮起肩膀害怕地說道。
灰色衣服瘦阿姨,河邊?該不會是自家婆娘,那河麵平靜,但河麵下河流暗湧多得很,每年村中都會有大人或小孩被那河水卷走,她怎麼跑到那地方去,這麼危險的地方,掉到水裡麵怎麼辦?村中會水的人也不敢下水。
程景浩想著急得提起腳大步往村子東邊的大河跑去。
“景叔叔,帶上車!”黃石頭急忙忙補充說道,若等下那灰衣阿姨見程賴皮空著手去,不知道會不會責怪他,那用黑眼盯著人的神情太嚇人了。
程景浩聽著,趕緊回院把馬小強的拉豬板車帶上,臨走時對著村長說道“我去去就回,您老人家把地給我量好,我晚點過來問您要尺寸。給我量準了,往後起屋子需要人時找您。”
說罷也不等那村長梁仲山回答什麼,急匆匆地推著板車往村子東麵的大河方向衝去,黃石頭見狀雖害怕,但想著那魚杆與弟弟狗蛋還在河邊,也提著小瘦腿追在後麵。
“這程賴皮急著去投胎,有娘生沒娘教,絕子絕孫,正一是xxxxxxx”看著那程景浩急步離開後,那李秀蘭摸了摸臉上的泥水,不停地罵口臭罵著。
“咳咳咳,還身為童生的媳婦,嘴巴不乾不淨瞎說話。那盆子泥水也塞不住您的嘴巴是吧!”在院子裡聽著的村長梁仲山皺著眉頭走出來,對著隔壁老王院中身帶還帶著泥菜水的李秀蘭喝道。
李秀蘭看見村中的村長梁仲山突然從隔壁程賴皮家走過來啞然了,像個烏龜子縮起來不敢出聲。
今天是什麼日子,平時罵破喉嚨隔壁也沒人嗆聲,今天倒村長也出來了。
“吵什麼吵,死人了,那菜子洗半天都沒洗乾淨,大夥兒還餓著肚子等飯下地,拉得比做得多,懶到沒邊了。”王大娘與公雞般的尖叫聲適時從廚房那邊傳過來,村長梁仲山重重的哼了一聲,轉回茅房裡量尺寸去,那隔壁老王家也是一家子破事。
黃石頭跑走後,郭芙蘭把剛扔到石路上的箭豬拖在平地上,把掛在背後的兔子解下來,抽出繩子。那繩子有十五米長,本打算用來綁樹拖樹的,後來發現這舉動太蠢太浪費時間,沒想成這下子派上用場。
那一百多斤帶長刺的箭豬與白絨絨的胖兔子完全把那小狗蛋的眼光吸住了,摸摸那白絨絨柔軟的兔毛,扯扯它的尾巴又趕緊縮手,發現不動才大著膽扯它的耳朵拉到一旁玩,那長著長刺的龐然大物再怎麼膽子肥也不敢去碰它,周圍的花草蝴蝶經過剛一翻事後也沒興趣看了。
郭芙蘭把繩子綁實在箭尾上,眼角時不時瞄一下他。這時代的小屁孩是不是跟現代社會的小屁孩不一樣,滿大路亂跑,膽子賊肥賊肥的。
用力拉滿弓,眯著眼對著銀光閃閃的河麵就是一箭。
那帶繩的箭在空中如龍般破空"喇"的一聲射入水中,像射中了什麼似的,有一聲不覺耳的暗響。
扯著兔子耳朵的小狗蛋頓覺得手中肥兔子不可愛了,眼光冒著星光望著英氣爆棚灰衣瘦阿姨。
郭芙蘭沒理睬他,用著巧勁把繩子快速往回拉,慢慢眼前水麵出現一個身高一米七穿著華服臉色發白的男子,那箭頭精準地深入紮實的發髻中。
拉到岸邊,那河麵與河岸有一米左右高度,郭芙蘭一手扯著岸邊的樹林,另一手伸向水裡抓著那頭紮得結實的發髻猛地使力連頭帶人往岸上扔。
“砰!"的一聲巨響,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把那小狗蛋嚇退了幾步,抱著那肥兔子瞪大眼睛不敢出聲。
郭芙蘭站起身,拍拍手中的泥土,繼續做著拉弓射箭扯頭發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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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拉到第三個浮人時,拉著板車的程景浩和追在後麵的黃石頭剛剛到達,十分清晰地看見郭芙蘭一手扯著河麵中人的頭發往岸上一扔,那百來斤的成年男子如被釣上岸的魚,在空中一個優美翻身,完美臉朝下著陸。
目瞪口呆的程景浩望著地麵上仿佛吐著白沫的三人,默言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心想光頭也挺好的,起碼打架時不會被人扯著頭發當成空中飛人,甩著打。
一旁的黃石頭驚恐地用而手捂住頭發,生怕一個不對被眼前這個灰衣瘦阿姨扯著頭發扔,果然比光了頭的程賴皮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