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天使之羽的安德烈，一改陰森鬼氣，轉而滿臉悲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救世度人的慈悲神父。
“當年我和老約翰，我們誌在傳播主的神恩，拯救愚昧和無知。”
安德烈回憶著說道：
“我們儘其所能傳播神恩，收獲了大批信眾。可後來我得了一場大病，那時候我躺在昏暗的房間，除了刺鼻難聞的湯藥，我嗅聞不到任何天國的芬芳，所謂的神，也不過是我們虛無的崇拜，他給不了我們救贖和希望！”
安德烈歎了口氣，回想當年瀕死的一幕幕，那被死亡籠罩的恐懼如同潮水一樣將他淹沒。不管誰多麼慷慨激昂的說自己不懼死亡的時候，安德烈一定會吐他一臉，唯有真正麵對死亡的一點一點的蠶食，才明白生死之間有大恐懼這句話。
“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才發現，隻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唯有尋到永生的路才行，而高高在上的神靈不會賜予我們這樣的憐憫，隻有在龍國的古老典籍中，才能找到逍遙世間的永生之路，那就是成仙。”
安德烈掃了一眼眾人，憐憫不在。
“順者為凡，生死難料。逆者為仙，逍遙永生。我要成為那仙，看著你們淪為塵世的螻蟻，渣滓。”
林夜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安德烈的話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試想一下，一個毛熊國的老頭，一個曾經的東正教主教在這跟你大談特談成仙這件事兒，而且他的認知和執念，不比龍國曆史上任何一個希望成仙的人差，甚至更加強烈，最難以置信的是，人家安德烈老爺子還去實踐了，不過這種傷天害理的實踐，還是少來點比較好。
對於眾人的驚訝或感慨，安德烈並不在乎，他探手抓向天使之羽中困住的主播陰靈。
“放開那個靈魂，曾祖。”
彼得羅夫忽然沉沉的開口。
“你在命令我？”
安德烈挑起眉頭，臉上滿是揶揄之色。麵對這個素未謀麵的重孫，安德烈並沒有太多的重視。
“不，我在請求您，請不要一錯再錯了，你這是在瀆神！”
彼得羅夫單膝跪地，握著胸前的十字架，聲音悲切，仿佛要喚醒這位執迷不悟的曾祖。
“起來，你這個懦夫，不要向任何人下跪，不要去膜拜那些虛偽的神靈。”
安德烈厭惡的看向彼得羅夫。
“你的後代，好像比你更加虔誠啊，真是家門不幸。”
林夜收起妖刀波若，一副看戲模樣，風涼話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管飽。
“站起來，你這個懦夫，站起來！”
安德烈麵色陰沉的能滴水了，然而彼得羅夫對安德烈的訓斥充耳不聞，口中的祈禱聲卻是越發肅穆，虔誠。
“混蛋。”
安德烈手中多出一條孽氣凝聚的荊棘皮鞭，如同毒蛇一樣劈裡啪啦的落在彼得羅夫身上。
原本彼得羅夫身上還有一次微弱的白光抵擋，不過轉瞬就被皮鞭抽的粉碎。
彼得羅夫後背的衣服破碎，一道道血痕出現，雜亂無章的交錯在他健碩的後背，很快就鮮血淋漓了。
然而彼得羅夫沒有一點反抗，甚至不曾有痛苦的聲響，他隻是在虔誠的祈禱，這讓安德烈的憤怒如同火上澆油，眼神中已經滿是殺意。
“那就去見你信仰的神，並轉告他，讓他去死！”
既然勸阻和皮鞭都沒用，安德烈冷然回應，手中的荊棘皮鞭化成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