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希和白天挑卷子,晚上便把他認為最有價值的文物藏在衣服裡偷偷拿回營地。
1908年3月26日,伯希和結束了他的挑選工作,隨後便和王圓祿討價還價,最後,伯希和給了王圓祿500兩銀子,換取他的所有挑選物。
1908年5月30日,伯希和離開敦煌,經河西走廊、蘭州、西安、鄭州到達北京。
伯希和東行過程中,為了保密,他本人和考察隊員都對此事守口如瓶,即使在書信中也是如此,直到搜集品被裝上郵輪。
1909年5月21日,伯希和離開河內,隨身攜帶幾十個敦煌卷子,計劃經中國返回巴黎。
1909年6月,伯希和到達南京,多次拜訪兩江總督端方,並向端方出示了一些藏經洞寫卷。
1909年6月8日,端方宴請伯希和,劉師培、繆荃孫作陪,席間,伯希和又講述了藏經洞之事,此後幾天,伯希和將一部分敦煌卷子借給端方,端方則委托劉師培考釋。
1909年8月中旬,伯希和到達北京,由於伯希和與北京各界關係密切,所以他攜帶敦煌寫經之事逐漸被知道,王式通、董康拜見了伯希和,參觀了敦煌寫本,還拍攝了照片。
伯希和在北京期間,主動托人約見羅振玉。
羅振玉1909年9月28日拜見了伯希和,並第一次見到藏經洞寫經,與羅振玉一同前往拜訪的還有蔣斧、董康、王國維,他們和伯希和商量,希望能影印十幾種寫卷。
當伯希和與中國學者交往之時,在北京居住的日本漢學家田中慶太郎也聞訊拜見了伯希和,伯希和向田中慶太郎展示了隨身攜帶的數十卷寫本。
拜訪之後,田中慶太郎以“救堂生”為筆名,寫了一篇題為《敦煌石室中的典籍》的文章,發表在1909年11月出版的《燕塵》雜誌上。
1909年10月4日,在王式通和董康的組織下,北京學界名流在六國飯店宴請伯希和,希望伯希和能將寫本照片寄回中國。
1909年10月11日,伯希和乘坐火車經西伯利亞返回法國。
1909年11月7日,羅振玉撰寫了《敦煌石室書目及發見之原始》發表在《東方雜誌》上,這是中國第一篇關於藏經洞出土文獻的文章。
隨後,羅振玉向清朝學部左侍郎喬樹楠上報藏經洞之事,建議給陝甘總督發電,促使敦煌文物東運。
經過一番周折,1909年10月5日,學部給甘肅布政使護理陝甘總督毛慶蕃發電《行陝甘總督請飭查驗齊千佛洞書籍解部並造像古碑勿令外人購買電》。
與此同時,京師大學堂也給毛慶蕃發電,表示願意出資購買藏經洞剩餘文物。
1909年10月,敦煌知縣陳澤藩奉命會同王圓祿調查清點藏經洞文物,發現藏經洞尚堆積寫經8000餘卷。
當然,王道士在官府查點之前,又率領徒弟私下藏匿了大批經卷。
主管藏經洞東運的官員是新任甘肅布政使何彥昇,他的長子是何震彝,何震彝的嶽父是著名收藏家李盛鐸。
李盛鐸有一個外甥傅寶華在甘肅做官,何彥昇為了讓李盛鐸獲得藏經洞文物,委派傅寶華押運。
傅寶華押送著6輛大車、18個箱子的藏經洞文物到達北京後,不是先去學部交差,而是直接拉到了李盛鐸家。
李盛鐸等人花了3天時間挑選、藏匿了數百個卷子之後,藏經洞文物才被送到學部。
後來,李盛鐸家道中落,將其藏匿的寫卷賣給了日本人,這批寫卷,今天藏於日本杏雨書屋。
伯希和考察隊收集的文獻材料,基本上全部入藏法國國立圖書館,美術品入藏巴黎盧浮宮,後歸集美博物館。
集美博物館1879年建於裡昂,1888年遷至巴黎,是法國著名的東方古物收藏單位。
1909年11月,當伯希和收集品運回巴黎後,有2101novel.com多幅繪畫品、21件木雕、絲織品殘片和畫幡、經帙等美術品,入藏於盧浮宮博物館。
1947年,集美博物館改組為法國國家博物館的亞洲藝術部,收藏於盧浮宮的所有伯希和所獲美術品也就轉歸集美博物館收藏。
得到這些資料的時候,子慕心裡有說不出的煩悶,古董的回流是一個紮心的過程,屈辱的曆史就像滾燙的洪流一樣炙烤著人的靈魂。
是與非,對與錯,都已是過眼雲煙,但是,現在怎麼辦?
沉迷故紙堆裡哀傷嗎?
感歎時間如流水哀歎嗎?
還是麻木無動於衷嗎?
子慕自己也不知道,假如,假如有一萬個假如,那麼今天會是一個什麼樣子,子慕也說不準。
但是,既然知道了就得做點兒什麼吧?
於是,他參觀了吉美博物館,並在每一件中國古董前佇立良久。
不知道那些創造這些東西的先人們是如何理解子慕此時的心境的,就是子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一種心境。
回來以後,子慕進入空間。
“葫蘆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這時,子慕的麵前,已經堆滿了葫蘆複刻的古董,幾乎一模一樣。
於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子慕光顧了吉美博物館一趟,回來的時候,在空間的藏寶樓裡,已經擺滿了白天子慕見過的古董,而原來堆在空間裡葫蘆複刻的古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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