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對外麵的事物關注不多,卻也知道這是好事,隨後她想起什麼突然說道“三弟之前不是一直想去感謝清清對他的救命之恩嗎?我看他現在行走已無大礙,明天要不要讓他一起去?再過一段時日叔公爺就要回京。”
沈琳微微一頓,似乎也想起了這茬事,哈哈笑著起身道“我這就去和叔公爺說。”
沈夫人看著自家老爺的背影,再想自己明天也得過去一趟呐,得好好感謝一下溫家娘子。
晴雪這丫頭是自己看上的,進門好幾年總是不見傳出喜訊,最近看她精神總是不濟,便差人請大夫過來看看,卻是請出了喜脈。
老天保佑,他們沈家有後了。
而且,她也是到昨天才知道,原來清清和晴雪那丫頭說了那麼多這麼助孕的法子呐。
她的過去好好感謝人家才是。
這麼一想,沈夫人急忙喊“小翠,小翠。”
......
麥子收後,一場接一場的大雨灌溉著地裡的莊稼,老天爺這段時間得到最統一的褒獎就是:老天有眼啊!
雨過天晴,麥茬地裡種上了新的莊稼。
同時,雨後的熱浪席卷了大梁,知了沒日沒夜地叫,更是吵得人心煩躁。
沒有空調沒有風扇沒有冰塊的伏天,顧清清像路邊那顆小草剛露尖尖角,經不起日照的嫩野草。
看似生命力強韌,但在熱浪中又顯得萎靡不振。
柔弱野草此時四仰八叉地躺在鋪著竹席炕上,忍著胃裡翻滾吐意,她連搖動蒲扇的力氣都不想出。
幾個孩子想要進屋,都被溫無言給攔在門外。
隻見他自己端著裝有洗乾淨的黃瓜和西紅柿的盆子進了屋,見著發焉的清清心疼到不行。
急忙上前拿過炕上的蒲扇為她扇風,關切的問“可有舒服些?還想吐嗎?我洗了一些你平日裡最愛吃的黃瓜和西紅柿來,要不要先嘗嘗?”
“不想吃,沒胃口,不夠酸。”顧清清說著翻身讓自己側躺,一隻胳膊搭在溫無言的大腿上,手指輕微的動著,似乎在撒嬌。
“你在忍忍,我今早已經讓梅花從鎮上買酸果脯了,她們應該很快就能回來。我還讓她幫忙請了大夫,估計也快到了。”
顧清清一聽請大夫迷糊的雙眼立刻睜開,本來想說‘你還請大夫了啊’,隨即想想請來也好,萬一自己診斷錯了,到時候多丟人。
再說要是真有了,她就好好養。
要是沒有,她可不能偷懶。
想明白了,她跟著“哦”了一聲,隨即小聲說“溫無言,你彆說話,讓我休息會吧,我有些困。等大夫來在喊我。”
“好好,我不說話,我就給你扇扇子。”
溫無言似乎見慣了每天都是生機勃勃的清清或者張牙舞爪鬨騰的清清,哪裡見過這般虛弱的她,光是看她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他都心疼的不行。
一邊幫著扇著蒲扇,一邊伸手把她驟起的眉頭推平開來。
也就在顧清清剛要睡的空檔,鎮上的大夫到了。
溫無言急忙請人進去,院子裡孩子不知情,眼見大夫來家,隻當娘生了病,嚇的紅了眼眶。
大夫來的快,走的也快。
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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