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下午時間,一人多高的窯基本已經砌好。
最後收工的時候牛章河才問“無言,你家砌這個玩意是打算做什麼用?”
“叔,我們打算燒石頭。”溫無言拄著竹竿在邊上道。
本來在忙的幾人全都是一頓,相互疑望一樣,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茬了。
最後還是趙東蹙著眉問“燒石頭?”
等窯砌,他們房子也就會開始動工,他家燒石頭的事想瞞自然是瞞不住大夥的,所以這會溫無言乾脆說了出來。
“對,燒石頭。”
牛章河本來疑惑的眼神瞬間變得像是在看傻子一般,不隻是他,就連趙東他們幾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溫無言被盯依然表現得相當鎮定自若,“你們不用這麼看我,肯定有用。”
彆說牛章河,就連見識多廣的趙東也沒有聽說過燒石頭能有什麼用,此時,看向溫無言的目光依然充滿懷疑。
溫無言十分信清清,所以他自動忽略大家怪異的眼神,胸有成竹再說“有大用。”
在忙的幾人嗬嗬一笑,大夥遞給他一個“你開心就好”的眼神。
在清洗大腸的顧清清自然不知道那邊發生的事,等把大腸處理好,她又把今天買的豆腐蒸過之後用重物壓著,準備做成豆乾。
牙口不好可以吃豆乾啊,鎮上有錢人多,古來又重孝,要是她的豆乾推出去,想來生意也會極好。
原本心情很美麗的顧清清此時對著禿毛的鴨子嗚呼哀哉。
“虧了虧了,我怎麼才要他二十文,要是知道你的毛這般難清理,我說什麼也得讓他自己把絨毛處理乾淨再拿來。我的手啊!指甲啊!”
顧清清此時對著鴨翅膀和胸脯上的絨毛抱怨。
“清清在念叨什麼呢。”
顧清清像是受了極大委屈,聽著溫無言的聲音後抬頭送他一個無助的表情,嘟嘟嘴委屈巴巴的說“溫無言,這個鴨毛太難處理了。”
溫無言被她猝不及防的撒嬌,弄得很沒出息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不忍她不開心,便坐下接過她手裡的鴨子,“這個我來,你去忙自己的。”
剛剛還萎靡的顧清清瞬間像吃了一顆強力丸,鴨子丟給溫無言,她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溫無言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卻是拎著鴨子又跟了過去。
“明天家裡人多,清清不要同我一起在家嗎?”溫無言追問。
“我倒是想,可誰讓我們現在生意正好呢,總不能不去做生意,畢竟一天也要好幾百文呢。咱家現在可正是用錢呢。”顧清清露出小財迷的笑容。
溫無言知道她說的是實事,隻能退而求其次“那明日晚些時間上鎮?我希望我們一家人都在。”
據顧清清了解,動土一不拜土地,二不敬神仙,也就是到時辰了,在大家的見證下,他們主家用鐵鍬鏟第一鏟而已。
說是主家,其實就是說隻能男子去,媳婦都不能去的。
顧清清雖然盼新房,盼得這兩天夜裡睡覺都笑醒好幾次,但動土沒她什麼事啊,她參不參加都一樣。
再說,房子是她的,儀式不重要吧?
“不要吧,相信你。”顧清清給他一個“信你”的飛眼。
溫無言看著哼著小曲麵上鎮定無比顧清清久久無話。
這是他們的家,她怎麼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