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國,晉北封地。
謝雲驍看著跪在自己的麵前的何欣悅,揪了揪眉心。
“你再說一遍,誰不見了?”
“南理侯府的小郡主賀君瑤。”何欣悅哭得梨花帶雨,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但是謝雲驍見此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反而覺得心煩的很。
新帝登基,百廢待興,他父親遠赴皇城凶多吉少,晉北不能亂,所以他坐鎮。
哪裡知道這個時候還會出這等幺蛾子。
“晉北和南理一北一南,你怎麼會知道賀君瑤不見了?就算她真的不見了,又和我們有何關係?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謝雲驍歎了一口氣,見何欣悅還跪著,就說道:“起來說話。”
“表哥,你尚未回來的時候,我與她有書信往來,她會問一些你的近況,後來我就提了豆姑娘來過的事情,她就說要去大夏國看看那位豆姑娘。我們約好每個月會有一次書信往來,可是上個月她沒有來信,這個月眼看著也過去了大半個月了,我擔心她在大夏國出事……”
何欣悅說起來又慌張起來,若是沒有書信往來,她大可以假裝不知。
可是書信往來都是證據,她可不覺得賀君瑤會把信燒了,這麼一來,哪怕她現在不主動說,未來東窗事發,她還是逃不掉問責。
與其這樣,不如她自己主動說出來的好。
“你好端端的和她提妮妮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妮妮是大夏國的公主,而且已經成親了!”
謝雲驍說這話的時候,心底一陣抽痛。
原以為自己會有機會,哪裡知道這裡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完,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去見她了。
如今她已經成親,想必正是蜜裡調油之時,他又算得了什麼?
他們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從那日夜瀾昇來接她起,之前相處的種種就仿佛是一場夢,一場獨屬於他的夢。
那個叫妮妮的女孩永遠的留在他的心底了。
原以為自己不會和她再有交集,哪裡知道今日何欣悅來找自己說了這麼一件事。
“我、我也沒有想到她會去大夏國找豆姑娘。”
饒是如此,何欣悅也不想承認對方是公主的身份,依舊一口一個“豆姑娘”稱呼著。
而謝雲驍就算知道,也沒有刻意糾正,就仿佛一切宛如初相識一般。
“照你這麼說,賀君瑤應該走了至少兩個月了,兩個月,南理侯府就沒有察覺嗎?她父親和我父親一樣去了皇城,那此時的南理豈不是亂了?”
“這、我不知道,表哥,怎麼辦啊?萬一她真的在大夏國出事,會不會連累我們啊?”
何欣悅六神無主,但是心底又希望賀君瑤真的出事,這樣就沒有人能和她搶謝雲驍了。
原來,在花昕尚未遇到謝雲驍之前,一南一北兩位侯爺有過聯姻的想法。
何欣悅也是偶然得知,為了降低這樁婚姻的成功率,她假借了解南理風情的名義,又以晉北侯表小姐自居,開始和南理侯府小郡主賀君瑤的書信往來。
賀君瑤沒有見過謝雲驍,但是也知道自家父母的意思。
直接和對方聯係肯定不妥,如今有一位住在晉北侯府的表小姐送上門來,正好能夠與之互通有無。
所以當花昕出現的時候,意識到危機的何欣悅自然也和賀君瑤說了。
哪裡知道後來君主更替,此事就耽擱下來了。